温策对徐彬彬的无礼一忍再忍,擡起淡漠的瞳孔扫了她几眼:“所以?”
徐彬彬翘起二郎腿,一脸的不怀好意:“不如这样,我呢,就不帮温宴上位了,你呢,也别去打扰徐将军了,如何?”
她自然是知道温策听这话就跟放屁一样,压根不会参考。
“如何?你待如何?”温策轻蔑的笑出了声:“你,徐将军,孰轻孰重,但若你换个身份,只是个平常人家的小姐,怕是走不出我这王府,你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徐如斯,可他如何,他说再也不会插手此事,我真是猜不透你们兄妹的感情,不不不,应该说是肮脏。”
闻言,徐彬彬神色冷了下来,双眼闪过几道涵寒芒,她与徐将军的感情,看破不说破,只要两人心里清楚就行了,只要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他们就会一直安静下去。
可是温策现在在做什么?
他用肮脏来形容一个人的感情,她便想起来她之前和温宴说自己对徐将军的感情时,他可是未曾这样无礼。
以此,便更确定了温策是必须除掉的人。
他是皇子又如何。
“现在好了,徐如斯不插手我们之间的争斗,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会在朝堂上引起怎样的风波。”似没看见许彬彬的冷脸,温策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丝毫没有口下留情:“你只会顾着你自己,完全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徐如斯打了无数的胜仗,杀了无数的人,怎么就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还是自己的亲妹妹。”
“温策。”徐彬彬冷不防的打断他:“你可真是嘴上不饶人啊,看来今天我们的谈话需要到此结束了,我晚几天再来找你。”
眼看着徐彬彬出门,温策冷哼了一声,在看着徐彬彬刚刚坐过的位置和饮过的茶杯,有些气急败坏的叫来了下人:“把这里的木具全部换下。”
下人不知王爷又发了什么疯,只能照做。
徐彬彬一边走一边想,一想便越想越气,气的对着空气大骂:“妈的什么玩意,啊,我真是受不了啊!来,你给我说说,他该怎么死?”
“与其现在怎么想着处理温策,不如先去看看徐将军。”
“什么意思。”徐彬彬不解:“徐将军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会再插手此事也不会再与我见面,显然他同温策也说过同样的话,不然温策怎会如此气急败坏,我现在上去,不就是给大理寺冲业绩吗。”
“你真觉得男主是这么想的?也如此笃定他不会再管你?”
徐彬彬沈默了,她自然是不敢笃定徐如斯的想法是真是假,毕竟他之前也说过不会再管,可再过几天还有会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无处宣泄自己的情感,只能隐在心底。
而徐彬彬不同,她感情泛滥,肆意的散发着她对徐如斯的感情。
你说一个人的面前燃着滔天火焰,身处其中的人又怎会没有感觉,更何况连旁观者都遭受着火焰的侵蚀。
她什么都明白的,但是有些事又不得不做。
夜深
许久没有翻墙的徐彬彬感觉将军府的墙又高了一截,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才翻了上去,坐在墙沿上,环顾着府院内的一草一木,现在就是要跳下去还是摔下去。
徐彬彬一横心给自己挑了个位置就跳了下去,发出的动静不小,招来了一个巡查的下人,那小厮走近看了几眼,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也没有觉得这是逃犯徐彬彬,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徐彬彬,他选择性的失明后离开了此处。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都躺十分钟了,还装着干嘛。”
冰冷冷的声音响在脑中,徐彬彬动了动自己的手臂,身上传来的各处轻微酸痛让她不想动弹:“只是突然有一刻觉得就这样躺这也很舒服。”
“起来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她站起身拍了一下身上的草屑,朝书房走去。
那条通往书房的路,花草被照顾的非常好,在朦胧的月下飘逸着浓郁的花香。
有一人,就站在花簇旁,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手指间还有水滴落下,一头黑发高高的束起,白色的发带恣意的落在肩上,眼中翻滚着不明的情愫,难得徐如斯今天穿了一身白衣。
他好像没有感觉到来人,或者是早已经知道徐彬彬就在离他几米的距离,但还是无动于衷。
徐彬彬观察了几秒,也知道徐将军是压根就不想搭理她,她在院中看了看,没有绳索,徐敬军应该不会把她捆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