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能容纳几百号学生,等卷子收到最前排,大半学生都已经收拾好东西跑路了。
夏酌刚把一大摞卷子放到讲台上,他自己的笔袋就从最后一排的座位自动跑到了他手里。
塞给他笔袋的女生腼腆地对他说:“同学,你的笔袋,笔和尺子已经放在里面……”
“谢谢。”夏酌冷着脸打断,“不过,请别动我东西了。”
女生尴尬地被另一个女生拽到一旁,拽她的同学危言耸听道:“夏神的东西你都敢动啊!”
“啊?他就是中考状元?”
刚在后面看戏的男生用卷起的草稿纸拍了拍两个小姑娘的肩,说:“友情提示,夏神最讨厌别人动他东西哦!”
见两个姑娘慌忙遁走,赵泽宁又拿草稿纸轻点夏酌的肩,好心提醒:“别这么严肃嘛!那小迷妹万一考到咱们班来,多尴尬啊!”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夏酌面无表情。
“神果然都是冷漠的。”赵泽宁撇嘴,“尤其是夏神。”
夏酌冷哼:“这外号还有完没完?”
“没完!你记不记得初二数学竞赛那个报名单上,陈玉亭他妈把你名字直接写成了‘夏神’,这事儿我能再笑一整年!”赵泽宁又开始自娱自乐地捧腹大笑。
“你一氧化二氮吸多了还是内啡肽分泌过剩?写我名字的不是他妈。”夏酌很无奈。
赵泽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继续旁若无人地笑的像个智障。
两人在阶梯教室外拎上书包,随众考生一起往食堂走。
“你说分班考试让体育老师监考,到底几个意思啊?白瞎我行云流水地写完了趴那儿睡觉!要是被咱们一班的老师看到,岂不是能留下很牛鼻的第一印象?”赵泽宁颇感遗憾。
“谁知道你考场上睡觉是全写完了还是一道不会写?这种印象有毛用?”夏酌不屑。
赵泽宁不服:“你初中多少场大考小考考完直接趴下睡觉,结果回回年级第一,那是多少人无法企及的‘第一印象’!”
夏酌难得耐心解释:“那是初中,题简单,老师还不让提前交卷子。这次高中分班考试,全是前几天集训填鸭式恶补的竞赛内容,考的是学习能力,不是过去的积累和熟练度,我哪门都没提前写完。”
赵泽宁双手垫在脑袋后面走的很嚣张:“甭管怎么着,反正咱俩都考进一班就行。南中一班,四舍五入约等于一个脚指头已经踩入清北。”
“请问您一个脚指头是如何同时踩入两所大学的?”
赵泽宁拧眉想了想,说:“因为我是薛定谔的猫?”
“薛定谔的猫没你这么二。”夏酌托了托眼镜,嘴角一弯。
……
夏酌白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就像两片薄冰,衬得他的肤色更加清冷。
赵泽宁则是天生古铜肤色,外加刚才的试题太难,脸上紧张出的一片高原红还未褪去。他考完试惯常需要降温,于是把校服长裤的其中一条裤腿提到小腿肚以上丶膝盖以下,颇有耍酷的嫌疑。
冰火两重天的中考状元和中考榜眼并肩而行,在高一新生中间十分惹眼。
跟在两人后面的几个女生正窃窃私语——
“一个斯文,一个败类。话说这两棵校草苗子好像比中考那会儿长高了不少。”
“斯文那个是夏神?”
“嗯哼。旁边那个是千年老二赵泽宁。”
“千年老二是一直考年级第二吗?”
“是二货的二。”
“能跟夏神并肩而行,肯定也不是普通的二货,还挺帅的。”
“话说夏神书包上的狗狗,我看好多人书包上都有,哪儿买的啊?”
“食堂后面小卖部。据说以前没有卖的,初中时好多人看夏神书包上挂着,所以在校外买了同款,小卖部才进了货。从此那只二哈就变成咱们学校不成文的吉祥物了。”
“那我也买个挂书包上。”
“买吧,保平安。”
“啊?难道不是保逢考必过吗?”
“贴吧上说,夏神是个保平安的神。”
二货赵泽宁正竖着耳朵偷听得津津有味,背后突然传来“啊啊”几声尖叫,惊得他脚下不稳,差点绊一跤,嘴里溜出一声:“草。”
“啊啊啊!明星吗?爱豆吗?”
“染头发?还戴耳钉?”
“咱南中校风这么开放吗?我初中在九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