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归宿是要搞什么大事。”
由于早饭实在合胃口,夏酌并没有接话,闷声吃大餐。
时与说:“你不是昨天夸下海口要给我补课吗?其实我是以为你要给我补一天课的。”
“你不是报了一堆补习班吗?你今天没课?”
时与扶额:“我以为你今天要给我补课啊,所以我早晨就把今天的课都改到明天了。”
“你不是报了一堆补习班吗?补习班能随便调课?”
时与持续扶额:“你这脑回路怎么还没回过来?我是补习,但没有报班,因为像我这个天才品种吧,就不适合跟大班听课,只适合一对一因材施教,这样课程才能跟上我想要的进度。”
夏酌耸了耸肩:“你要我给你补我也没问题,但是你这屋子必须在你爷爷奶奶来之前收拾利索。”
时与无奈:“我从来没说过让你给我补课啊,是你昨天自己跟赵泽宁他们说的。”
夏酌冷着脸:“我那是不想跟他们去吃饭。但是听你这么一说,倒像是嫌弃我的教学水平?”
时与笑了:“夏酌啊,你的思路能别这么跳脱吗?我没让你给我补课是不想耽误你的学习时间好吗?九年义务教育里,你没有义务给我补课。”
夏酌吃完,站起身来拿着装早点的两个空塑料袋,径直走到钢琴边上,把那些花里胡哨的洋酒一瓶一瓶地装进了手里的垃圾袋。
伴着咣当咣当玻璃瓶碰撞的声音,夏酌说:“我也没有义务帮你收拾屋子。”
时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好酒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进了垃圾袋:“哥们儿,那些酒很贵的……”
夏酌又把桌子上的早餐盒收拾了,手里提着满满的五个垃圾袋走到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你丫如果因为酗酒把脑子喝坏留不了南中一班,咱俩就绝交吧。你在外面儿还染了什么不良嗜好,从今天起也全他妈给我戒了。”
时与楞了几秒,忽然想起了什么,讪讪地走到夏酌面前,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形似u盘的东西,扔到了夏酌手拎着的垃圾袋里。
夏酌挑眉:“我让你戒酒,没让你出家。”
时与满脸不解:“蛤?”
夏酌瞄了一眼形似u盘的东西:“你确定你扔掉个备份就不会看了吗?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
时与终于跟上了夏酌的思路,只得用骂人来掩饰自己的纯洁:“草!夏酌你丫什么山寨的年级第一乖宝宝?想什么呢?这他妈的是电子烟!”
毕竟是个历经沧桑的伪少年,怎么能让别人看出来自己其实还很纯洁呢?
从不尴尬的夏酌居然尴尬地转身推门去倒垃圾了。
他板着脸回来,心里默念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时与见夏酌仍然板着脸,于是解释道:“那个,夏酌,我没酗酒,也不是烟鬼。喝酒这个事儿吧,我必须澄清一下,我就是车祸有点儿后遗症,晚上入睡困难或者做噩梦惊醒才喝点酒助眠,真没把自己喝吐喝傻过。至于电子烟,是我回国前一个哥们儿送我玩儿的,我就吸过一次试了试,都忘了扔哪儿了。我刚从裤兜里摸出来,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东西,并且迫于你淫威就拿出来扔掉,想着别以后让你看见,再怀疑我是个吸烟酗酒的不良少年。”
“那你之前染头发丶戴耳钉又是为什么?”夏酌审视着试图自证清白与纯洁的少年。
“那也是有正经理由的。”时与说,“我暑假回来不是使劲儿补课来着吗?都是一对一的老师,挺贵的。我跟父母闹翻了,所以这么大花销,总得自己赚点生活费什么的,对吧?”
夏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时与,但是看得很专注。
“可我一个国内小学文凭都没有的小海归,怎么赚钱呢?那就只能走江湖卖艺不是?”
夏酌挑眉。
时与娓娓道来:“卖艺得有技术活儿。我能拿得出手的技术,钢琴肯定是一个。所以我就跑去酒吧街炫技去了,然后卖了一暑假的艺。不瞒你说,赚了挺多的,直接给的现金,还有好多客人给小费。”
“所以你染头发丶戴耳钉,还把眼珠子也染了?”
时与乐了:“那是卖艺所需,就跟唱戏需要穿戏服一样,我总不能穿着一身高中生的校服去酒吧里弹琴吧?说得更具体一些,我年龄有限,又没监护人,酒吧老板不想别人看出来我的年龄,所以就要求我去染头发丶戴耳钉丶戴美瞳,做个怎么社会怎么来的造型,说是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找茬儿。”
夏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