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道,“安霓。”
“teresa。”唐糖还从未被女生揩油似的捏腰,被捏的一懵,以为人家说的是英文名annie。
安霓微微低头,帮唐糖顺了顺直坠小蛮腰的长发,又介绍了一遍:“安居乐业的安,霓虹灯火的霓。”
“你是程影的摄影师?”唐糖这才反应过来。
“程影?”站在一旁的“满脸麻子”不自觉地覆述了一遍。
“是啊,唐老板,咱们电话联系过。之前总说来取景,不好意思拖到今天才有空过来。”安霓依然笑得春风拂面,“你们这儿布置的果然很不错,怪不得之前温文尔雅在这儿拍的照片都吸引到我老板的眼球了。”
“温文尔雅?”唐糖没听明白。
“我。”夏酌终于说了句话,“摄影师喜欢给人取四字外号儿。”
“那我的外号儿是?”唐糖笑问。
安霓不假思索地说:“倾国倾城。”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满脸麻子”被大高个儿自带气场的美女出现后的一通对话打乱了节奏,此时才想起来按下手机上的发送按钮,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来了个你经纪公司的人,她认识你同学,还要动手吗?”
“动手。”满脸麻子很快收到了回覆。
满脸麻子将手机揣进裤兜里,毫无征兆地对时与抡出一拳,时与却早有预料似的躲开了。
“靠!动手是吧?”时与已经在背后握住了吧台上的啤酒瓶。
满脸麻子并未回答,抄起一个高脚葡萄酒杯就往时与脑袋上砸。时与用自己手里的啤酒瓶一挡,两个玻璃容器的撞击声打断了钢琴伴奏,瞬间在酒吧里引起了混乱。
不打架的客人们四散逃窜,没跑的三个人就是满脸麻子的同夥——周骁请来的打手。
包括满脸麻子在内的四个打手都挺专业,开打之后一个字也不说,直奔时与和夏酌的要害而去,区别只是其中有人喜欢借助武器,比如酒瓶丶酒杯丶碗碟之类的,有的则想徒手拿下猎物。
时与搬起吧台椅子挡掉了诸多朝他们飞过来的玻璃器皿,怒不可遏:“别逼老子来真格的!让周骁滚出来!”
“与哥,这次别拦我。”夏酌的声音沙哑暗沈,鼻音厚重,明显还在重感冒中,“是这帮煞笔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夏酌已经一步绕到时与面前,眼疾手快地一拳打在了其中一个打手的鼻梁上,疼的那人暂时退出了混战。
“倾国倾城,不报警吗?”一旁的安霓不慌不忙地拍了拍唐糖的后背,又添上一句,“高跟鞋可别崴脚。”
不料唐糖直接脱掉的两只高跟鞋拎在手里,赤脚踩着一地玻璃渣,长发飘飘地跑入了斗殴圈,毫无形象却极精准地用细高跟戳上了另一个打手的关键部位。打手嚎叫着蹲下,唐糖又用剩下的一只高跟鞋抡了他的脑袋,才回答安霓道:“报警是服务生的活儿,老板自己就是保安!”
安霓笑看着酒吧的美女老板拎起了疼的惨叫的打手的后领,大力往地上一砸,本就眼花缭乱的打手当即晕了过去。
刚被夏酌打了鼻梁的那位眼见又崛起了,却被唐糖用一张小餐桌拦截下来,安霓大步上前,两下高擡腿便将那人踢的吱哇乱叫着后退。
“跆拳道?”唐糖问安霓。
“黑带。”安霓笑了笑,“你呢?”
“散打。”唐糖用拇指抹了一下红到发紫的性/感厚唇,将暗红色的口红抹成了“家/暴妆”。
这边安霓欣赏完唐糖的新妆容,两人联手继续挖掘着那位“吱哇乱叫”的音效库,门口又进来了四个人,却不是警察,而是周骁丶齐旻和另外两个体格比满脸麻子和绿巨人齐旻还要壮硕的打手。壮硕的打手在吱哇乱叫的呼救中只得硬着头皮先去解决那两个“家/暴”暴出花儿来的女高手。
时与用一个酒瓶打伤了满脸麻子的头,满脸麻子一手擦掉额头上的血,另一手一刻也没耽误,大力把时与抡到了钢琴旁边。时与一脚踢准了满脸麻子的膝盖,满脸麻子疼的脚下一顿,时与正要趁势补上一拳,却被小舞台高出来的半截台阶拌了一跤,还没站稳又被玻璃渣一滑,囫囵坐倒在地。
夏酌在对付另一个打手的时候蓦然瞥见满脸麻子把时与圈在了小舞台的角落,当即跑过去拦在了时与面前,振臂替他挡了重重一击。
分不清“咣当”还是“咔嚓”的声音——吧台高脚椅的金属腿打在了夏酌的右手小臂上。
夏酌闷哼一声,这一声远比高脚椅撞击他手臂的声音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