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好吗?”时与锲而不舍地问。
门忽然打开,夏酌毫无征兆地将时与推到了对面的房间,按在墙上,撞得时与的后脑勺都是一痛。
时与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夏酌突袭过来的吻弄得头脑空白丶意识断路。
夏酌的力气大到蛮横,生硬又无礼地在步步紧逼,阵阵喘息十分急促,毫无温柔和情意可言。
他一只手抵着时与已经烧红的脸,另一只手探进时与的黑色短袖,从热烫掠夺到颤抖。
时与环着夏酌的腰,终于开始反客为主地回应起来,夏酌却在那一瞬间戛然停止。
“这就是你想要的回应吗?”夏酌问。
“嗯?”时与还是很迷糊。
“同/性/恋的那种。”
夏酌的话像是把时与推到了冰窟下的寒潭,瞬间清醒。
时与很惊讶夏酌会这么简单粗暴地说出这个带有贬义意味的词,心里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夏酌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时与的手腕。
“意思是……你检验一下,我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到底什么意思?”时与在夏酌的注视下抽回了手,突然有些晕眩。在晕眩中,他断断续续地听到夏酌说的很决绝——
“我提醒过你,别走心也别走肾。”
“我提醒过你,这只是一场实验,你只是一个样品。”
“实验的结果是,我对你,没有化学反应,没有物理反应,更没有生物反应。”
“你可以骂我渣,但我至少试过了。”
夏酌镇静地看着楞在原地的时与。
与哥,你说的对,我是个渣男。答应你的事,我一件都完不成。
在医院的时候,我问过陆大夫我还能不能去西藏。他说不能。我又问他我还能不能去潜水,他也说不能。青藏高原的星星,我没有办法陪你去看,夏威夷的海底,我也没有办法陪你去看。那是我们说好的高中毕业旅行和大学毕业旅行,可我哪里都不能陪你去。
你的一辈子很长,你的世界很宽广,不是非我不可以。
理智点吧,与哥。谁说取向合适就一定要在一起?何必给你希望然后只让你看到一片坟墓呢?
“所以……你就是拿我试试……你的……取向吗?”时与突然反应了过来,“拿我寻开心很好玩儿吗?还是你在故意恶心我?”
“我承认是故意的。李劲华说的对,我就是个嫉妒心旺盛,心理扭曲的人。我从小就嫉妒你。你一直挡在我前面,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都得为你喝彩。”夏酌的声音近乎暗哑,“我甚至嫉妒你的单纯丶你的善良丶你的那种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勇气。这些我都做不到,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友情赠送你一句忠告——别再相信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时与一把推开了夏酌。他本就力气大,突然听到这么一番话,心里窝火,手上就忘了控制力道,竟把夏酌一个踉跄推倒在了地上。
夏酌似是并未在意,语气淡薄:“是你说的,主动承认就能原谅。你就要走了,取向的事儿,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了。其实一开始是因为嫉妒我才恶作剧的,后来发现,你这么真诚,显得我太阴暗了。你放心,你的取向我不会跟别人说。希望咱俩以后就算不是朋友,也没必要变成仇人,毕竟以后同学聚会,咱俩都会是杰出校友。”
“玩儿过头了,我道歉。”
时与俯视着夏酌,没有拉他起来的意思,夏酌也就泰然自若地坐在地上看着时与。
两人对视着,夏酌的嘴角故意一弯,却听时与说:“曾经我也一度觉得这样很恶心,觉得我下辈子都不可能是……我实话告诉你,我在美国高中打的那个人,他各种骚扰我。我心平气和地警告过他几次,可他还是非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忍不了就把他打了,结果不小心被人看见了,弄得学校里人尽皆知。”
“美国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思想开放。我上学那个州就很保守,保守到被我打的人暴露取向之后就在他的上流社会圈子里压根混不下去了。他在那个圈子里成为了别人的笑柄,想杀了我才能解恨。他几次三番在路上开车撞我的车都被我躲过去了。再后来,我坐我爸的车,我们就出车祸了,你明白吗?”
“当时天气原因,路况不好,高速上出车祸的也不止我们一辆车,一场谋杀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掩盖了,你明白吗?我为什么匆忙回国而没再跟何艺姿争遗产,你明白吗?我后来为什么能妥协暂时不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