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拧上了瓶盖,用冰水瓶凉了时与的脸颊一下,趁时与不备,从他的怀抱里挣了出去。
“时与,我为我以前的幼稚行为给你赔礼道歉。”夏酌转过身,面色淡然,“这栋别墅足够连本带利还清我欠你的钱。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儿。”
时与上前逼近一步,说:“豪华赔礼我可以接受,诚意道歉我也可以接受。离你远一点儿,不好意思,无法接受。”
“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犟?”夏酌皱眉。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时与伸手捏住了夏酌的下巴,温柔地重覆道:“宝贝儿,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犟呢?”
夏酌抿着嘴别过头,时与也笑吟吟地收回了手。
两人凝视着对方,跨过岁月,跨过重洋,再一次近在咫尺。
“夏教授,我有个问题。”时与收敛了笑容。
“问。”
“你说,是被人甩了以后仍然穷追不舍比较痛苦,还是明明喜欢对方却强迫自己藏着丶掖着丶掩饰着比较痛苦?”
“这算痛苦么?”夏酌不答反问,近乎冷漠。
“你别跟我演了行吗?”时与牵起夏酌的手,拉着他往楼上走,“我要去二楼看看。”
夏酌抽回手,跟着时与的脚步却未停。
时与推开了二楼主卧室的门,房间空荡荡的,入目只有一张king size双人床丶一张空无一物的大书桌和直通阳台的落地窗。
“等下。”时与刚要进屋,又被夏酌拉了出来。夏酌边解锁手机边说:“等我关掉移动监控,不然会直接报警”
“你在卧室里装监控?还直接报警?职业病吗?”时与越过夏酌的肩膀,看着夏酌在手机app里关掉了一个摄像头。
“床底下保险柜的电脑里存着很多案子的资料。有些资料,放在公安系统里不够安……”
夏酌话音未落,已经被时与从身后扣住双腕,大力推搡着按到了床上。
时与整个人压在夏酌背上,唇齿贴在夏酌的耳廓,气息急促,充满魅惑地问:“夏警官,看见你我就想犯罪可怎么办?”
“时医生。”夏酌深吸一口气,侧过头,将已经烧红的耳朵埋在另一侧脸下,冷静地对背后的人说,“你没有任何特征像罪犯,歇会儿吧。”
“监控是你自己关的。”时与笑着亲了夏酌的脸颊一口,说,“警校一枝花儿,温文尔雅的夏教授,你打不过我这种既狡猾又暴力的罪犯也不丢人。”
“让你离我远点儿有那么难吗?”夏酌试图挣扎。
“宝贝儿,上高中的时候我不跟你动手可不代表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动手。”时与不仅箍紧了夏酌的手腕,还像个八爪鱼一样箍紧了夏酌全身,自己反倒抱怨,“跟你好好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
“时与,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你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夏酌挣扎未果,像条咸鱼一样翻不了身。
“我问你,是被人甩了以后仍然穷追不舍比较痛苦,还是明明喜欢对方却强迫自己藏着丶掖着丶掩饰着比较痛苦?你刚才的回答我就没听明白!”
夏酌放弃了挣扎,语气冰冷:“在任何情况下,一个人的痛苦都不能与另一个人的痛苦互相比较,因为痛苦的本质就是,它是某一个人的痛苦。个人的痛苦与这个人本身一样,都具有独特性和个性。出自维克多·弗兰克《生命的探问》,你应该没有读过。”
“王小波说,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我也同意这个观点。”夏酌继续回答,“你说的两种情况都不算痛苦。最起码,他们喜欢的人都还活着,他们也有能力为对方付出。”
“夏教授,这种时候请你不要跟我掉书袋,我在医大也有教授头衔。我再问你,十一年前,你特么跟我装蒜是吧?自导自演一个嫉妒心爆棚丶心理扭曲的大直男,演的特爽特带劲是吧?你以为让我离你远点儿就这么简单是吧?”时与贴着夏酌的另一只耳朵逼问。
“你也知道那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儿?”夏酌又开始挣扎,“时与你能别犟了吗?以你现在的条件,找个别人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你之前不也喜欢过其他人吗?温暖那个,认识不太久那个。我没空跟你纠缠。”
“什么跟什么?”时与一时间没想起来他许多年前给“夏文盛”发过的微信,却故意承认道:“对,过去十一年里,我的确是喜欢过其他人。”
“哦。”夏酌再次停止了挣扎。
“你难道就不好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