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找,就能找到。”
“他们两个对应的二十四个女嘉宾里,只有两个人,行为特征和职业特征明显不符。”夏酌笑着叹了口气,“这也太容易分辨。”
“具体一些呢?”李云海问。
“时与的对应女嘉宾里有一个自称是做‘同声传译’工作的。她明显不是。”夏酌继续用不屑的语气解释道,“您见过哪个同传像她那么富态吗?那是很费体力和脑力的工作,也经常出差丶倒时差,这个职业,很少有人低头就挤出双下巴,擡头就春光满面丶皮肤鋥亮。”
“但这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还有一个破绽,或者说提示是,她夸我演技好。这种夸赞如果是在我去试镜的时候从一个导演口中说出来,再正常不过。可那是正在相亲的一个女嘉宾,她从事的工作跟演艺毫无关联,她看上的男嘉宾的工作也跟演艺毫无关系,因此,当众跟男嘉宾说这些废话难免显得奇怪和突兀。”
“其他女嘉宾在夸我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向男嘉宾靠拢,比如夸我学习好,这也是时医生的优点,或者看似夸我,但落脚点其实是邀请男嘉宾一起去做什么,比如看我的演唱会,比如一起去吃饭。只有那位自称‘同传’的女嘉宾,太过精准地回答了男嘉宾的问题,却既没有找到我和男嘉宾的共同优点,也没有邀请男嘉宾一起去做什么。”
“所以,她很可能不是‘同传’,而且绝对不是来相亲的。”夏酌得出了结论。
“你的分析很有意思。”李云海说,“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更简单。”夏酌笑道,“同样的,从事的职业和行为特征不符。那女的自称是个‘码农’,但是真正的‘码农’就站在台上,她连赵总那双没戴眼镜的近视眼都骗不过,还想骗过我?”
“哦?”
“同样的,先看外表。码农每天坐在电脑前写代码,如果不是特意有规律地去健身,那么大部分三十岁左右的码农,不论男女都应该已经有些发福,还会脖子前倾丶驼背。赵总属于经常健身的那一类码农,只有稍许职业性驼背,虽然比高中的时候胖,但是并不算发福发的太厉害。”
“那位码农女嘉宾则不同,她挺瘦的,也完全不驼背,但是她的瘦并不是健身型的精瘦,也不是亚健康不吃饭型的病瘦,只是天生基因好,不容易发福。一看就知道,她平时不做有氧丶不举铁,甚至不做任何有利于保持身材的运动,那么她不驼背,脖子也不前倾,只能说明她压根没有整天坐在电脑前伏案工作。”
“再者,赵总跟她聊写代码的乐趣,她对这个话题非常敷衍,只说从小就崇拜数学好的男生,看似是在夸赞赵总,但其实是偏离了话题,并没有跟赵总直接交流他们的共同职业。这就非常奇怪了。她明明也给赵泽宁爆灯了,为什么不像其他女嘉宾一样,以共同点跟男嘉宾自然而然地开展交流呢?他们的共同点那么明显,她比其他女嘉宾都能利用这个优势,可是为什么要偏离话题,单方面夸赵总数学好呢?只能说,因为她害怕露怯,她压根就不是个码农。”
“小夏教授,你的观察力的确很敏锐。”李云海放低了声音,“不谈别人了。接下来,咱们谈谈你,怎么样?”
“可以。”夏酌又笑了一声,轻蔑地丶炫耀地说,“我,确实比别人有意思很多。”
“你为什么想成为一只‘变色龙’?”李云海终于问出了这次“电话行为面试”的题目,“对你来说,在影视作品里体验不同的人生还不够吗?合法拥有两张身份证还不够吗?”
“李局,您应该很理解什么是人性中的‘欲/望’吧?”夏酌不答反问。
“‘欲/望’?无非就是金钱丶权力丶女人。”李云海说,“哦不,对你来说,是男人。”
“哈哈哈。”夏酌笑的坦荡,“对我来说,的确是男人,比如霍队那样儿的。所以,我理解的‘欲/望’跟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你的理解是什么?”
“金钱丶权力丶性,不过只是‘欲/望’里的‘支配欲’而已,是各种欲里的一层分支。”夏酌玩味地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对于天生就是为了犯罪而生的我来说,我想要的,是更有趣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刺激。”
“哦?哪种刺激?”
“李局,这个您应该不太了解。长话短说就是,支配是一种刺激,被支配,也可以是一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