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手术了。
“时医生,你别误会。别墅是我连本带利还你的债而已。”
“老子现在不缺钱。你要还债,只能肉……”
“赶紧准备手术吧,别跟我贫了。”夏酌打断道。
时与在医院的楼道里边走边说:“哦对,深情的赵总说要请咱俩吃饭,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我还没回他。”
“你什么时候有空?”夏酌问。
“我不是得先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吗?所以我才没回他。”时与说。
“看来他觉得你比我忙才先问的你。”夏酌笑了笑,“我最近确实不太忙,在网上被骂了嘛,原定的几个广告拍摄档期就推迟了,看你时间。”
“这周末吧。”时与扬言,“我要把他喝成一条狗,谁都别拦着我。”
“好,手术顺利。”
“嗯,宝贝儿我想你!”不等夏酌反驳或揶揄,时与“啵儿”的一口赶紧挂了电话。
夏酌抿嘴笑了。
同样是电话,其实他最想录音的是时与的每一通电话。
可是他不能,也不需要。
高一的时与恶作剧般亲自给他录音的“高考必备古诗文”,这些年,他已经不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丶在一个人坐飞机丶坐车或者开车的时候听过多少遍。
隔壁的小男孩儿变声后的声音至今萦绕在耳边。夏酌打开车载蓝牙,播放起另一部手机里的音频,现在恰如当年一样好听——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