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宝贝儿听到会不高兴的。谁也不能让他不高兴,我不能,你也不能。”
“是么,时医生。”夏酌放下筷子,转了转小指上的酒红色指环,“他要是不高兴,你会怎么办?”
“不高兴就可劲儿哄呗。”时与捏了捏颈间的铂金项链,“这不是男朋友的必备技能吗?”
“那我真得提前排队了。我的工作性质呢,向来都是我哄别人,所以我很缺哄。时医生如果也爱好小众的话,请confirm一下我的预约。”
夏酌语出惊人,竟把捧哏的人捧的无言以对。
“不用现在就confirm。”夏酌终于给了时与一个台阶下。
“我还有门诊,你慢慢吃。”时与麻利遁了,生怕一会儿碰见不明真相的袁妈,纵是两个影帝,没串好词也没法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同台演出。
……
当晚,夏酌轻车熟路地留宿在时与的员工宿舍。俩人正各自抱着电脑忙工作,袁庭雪的电话就打给了夏酌。
“喂,妈。”夏酌打开免提,瞄了一眼时与忽然停止滑动鼠标的手。
“妈你个大头妈。”话虽说的焦虑,袁庭雪的语气却并不急躁,“解释一下吧,你跟小与怎么回事儿?”
“哦,你们医院怎么传的?”夏酌淡然问道。
“说公安大学的在职武警夏遴教授今天跑到我们医院食堂里公然调戏心脏外科副主任医师时与……未果,被拒。”
听到这句话,时与不禁转头望向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夏酌。
“嗯,传的没错,很贴切。”夏酌继续淡定。
“对不起,小酌,妈妈不知道……”
“妈,打住。”民间影帝夏酌笑了笑,“我今天只是去看望一下小朋友,顺便帮时与逆转一下风评。”
“啊?”袁庭雪没跟上儿子跳脱的思维。
夏酌解释道:“那‘蓝色妖姬’实在太招摇,把咱们才华横溢丶技术过硬的时医生弄的跟个抱大腿的小白脸一样,在你们医院传的不太好听。为了不影响他的日常工作和日后评职称之类的,得给‘小白脸’洗白回来,您明白吗?”
“所以你把小白……不对……小与洗成了痴情硬汉丶感动中国好男友,顺便把自己洗成了同性恋?”
“目前只是把‘夏遴’洗了一下,而且早就洗了,办案需要,案情暂时无可奉告。”
“咳咳……”袁庭雪停顿片刻,还是问了一句,“那你是吗?”
“妈。”民间影帝用一个字就演出了青春叛逆期时的不耐烦。
“跟妈说实话。”袁庭雪说,“而且这也没什么啊,我完全可以接受。你妈我可不是你爸那种老古板。”
时与皱起眉头,轻手轻脚丶紧张兮兮地移动着小碎步把自己平移到了夏酌身边。
“既然您这么开明,那是不是我以后把谁娶回家您都会同意?不论男女?”夏酌笑睨着时与。
“男女在我这儿确实不是问题,但还是保持上次我跟小与说的原则,娱乐圈的不可以,黑社汇的也不可以。”
“那就是同意了。”夏酌擡手,用左手小指勾住了时与的右手小指,对袁庭雪说,“年轻人谈恋爱嘛,总要有个抛开‘上有老下有小’那些生活负担的浪漫过程,您就安心等惊喜吧。”
“所以你到底是……”
“早点儿休息!晚安,妈。”夏酌已经调皮地挂断了电话。
“宝了个贝儿。”时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揽过夏酌的肩,“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的占有欲竟然这么恐怖。”
“很难看出来吗?我还以为显而易见。”
“你知道我今天突然觉得自己像什么吗?”
“什么?”
“热狗里的香肠儿,被两块儿面包强势夹着!”时与搂紧了夏酌,“一块儿面包是高调包养我的‘蓝色妖姬’,另一块儿面包是排队等预约的‘变态叫兽’!”
“这比喻很恰当。”夏酌笑道,“我是辣姬,你是热狗。”
“靠。”时与也笑了,“咱妈就这么同意了?你要没及时挂掉电话,我刚才差点儿单膝给你跪下。”
“与哥,本是童养夫,求婚何太急?”夏酌摩挲着时与光滑莹润的指甲盖,说,“再给我点儿时间,等我把这案子做个了结行吗?我不想前功尽弃,已经准备好些年了。”
“明白。”时与说,“而且我也赞同你刚说的,谈恋爱嘛,可以暂时不拖家带口,先过过久别重逢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