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
【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让你在将来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无法安宁。——冯唐《万物生长》】
舞池里的男人们花枝招展丶无尽妖娆,吧台前的微光下觥筹交错丶纸醉金迷。
见时与和霍秋然还有些拘谨,化妆化到看不出本人模样的夏酌身先力行,移步于舞池之中,穿梭于贴身曼舞的人群,已经与好几个人媚眼相勾。
夏酌无意间勾到了一位正在中场休息的吉他手。吉他手看着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挺热情地问他:“以前没见过哥哥,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玩吧?”
“嗯,头一回,怎么玩儿?”夏酌不知道这个主动接近他的年轻人是不是李局给他准备的“礼物”之一,如果是,当然要顺藤摸瓜。
“我喜欢哥哥的烟熏妆。哥哥想不想去台上唱歌过把瘾?我是我们乐队的吉他手,给你伴奏好不好?”吉他手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已经牵起夏酌的手腕。
“好啊。”夏酌来者不拒,想着这孩子如果不是变色龙的礼物,那么他上台唱一首歌的话,肯定会吸引到那帮人的注意,把真正的礼物送过来。
夏酌跟乐队的人聊了一会儿,翻了翻他们经常演奏的曲子,基本都是英文歌,还都是风格对他来讲太过超前的,好不容易找到一首自己听过且大概会唱的,于是勇敢地站到台上,挑战了一首billie eilish的bad guy——
so you’re a tough guy
like it really rough guy
just can’t get enough guy
chest always so puffed guy
i’m that bad type
make your mama sad type
make your girlfriend mad tight
might seduce your dad type
i’m the bad guy, duh~
曲风顽皮,歌词顽劣。要不是前两年火遍全球,有好多粉丝给他留言让他在直播间里唱一下试试,夏酌大概不会反覆听到会唱。没想到还没在直播间里献唱,却先跑到gay bar里来献唱了,而且把气氛搞得不错,引得舞池里的人一通群魔乱舞,边扭边继续给这位“颓废派烟熏妆”大帅哥抛媚眼。
夏酌在舞台上看似唱得投入,实则却借着站在高处的机会环顾四周,已经数清楚了这里有几个紧急出口丶几个保安丶几个摄像头。
他一边唱着“i’m the bad guy”,一边远远看到时与和霍秋然各自都在做什么,顿觉这辈子大概只有三件事是令他不忍直视也不敢回放的:
其一,公安大学的夏教授化着烟熏妆敞开着领口强行演唱暗黑摇滚。
其二,失去味觉的时医生在吧台精心调制看上去非常有毒的鸡尾酒。
其三,二头肌丶三角肌丶八块腹肌爆棚的霍队长在舞池里基情热舞。
夏酌认为,这样玩儿下去,难免显得他们三个都不太行。丢人都丢到秦岭淮河以南算什么事儿,就算是在办案也得及时止损。
于是一曲唱罢,夏酌谢过乐队,舞到霍秋然面前,把手搭上霍秋然的肩,在他耳边吩咐了一句话。霍秋然会意,立刻翘着尾巴辗转朝吧台走去。
仗着长相姣好又会撩,时与正在吧台和一位俊秀的调酒师玩儿得不亦乐乎。兑酒丶削冰丶倒液氮丶抛量杯,什么酷炫学什么,也很听夏酌的话,滴酒未沾。
霍秋然笑看了时与一眼,二话没说,拿起调酒的器具就是一通抛起丶换手丶摇晃丶调兑丶搅拌,并将最后的杰作,一杯经典的玛格丽塔送到了俊秀的调酒师手中,邀请他品尝鉴定。
调酒师看到霍秋然的身材,不免眼前一亮,接过酒就不理旁边的“学徒”了。
学徒时与毫不在意,无所事事地溜达到舞池中,瞧见夏酌正捏着一个妖艳贱货的下巴说话,便换了个方向,往乐队那边走。
dj渐弱,live music再次响起的时候,舞台上的歌手已经换成了时与。
西装如果不好好穿,比如穿成舞台上那个戴着眼镜的歌手的斯文败类样子,就实在很违规。他的白衬衫太过干净,把酒吧的灯光反衬得更加昏暗,衬衫的袖子胡乱卷到手肘处,扣子低低细了几颗,露出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