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霍局,是你的父亲,当年的霍市长。”
……
夏酌开门走进武警大队的一间会议室,吴星辉已经坐在里面泡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热水。
茶是给他自己的,热水给夏酌。
“小夏,恢覆得怎么样?”吴星辉依然精神健硕。
“挺好的,再过两个月应该就能去美国了,最近得开始办国际刑警的入职申请。”夏酌开门见山地说,“我还想问一问您,是用夏遴的身份去,还是提前把夏酌和夏遴给合并了?变色龙的事情已经查完了,我也不再需要分身术。”
“当初我给你办夏遴这重身份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你把一分为二的两个人再拼回一个人。国际刑警聘请的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谈判专家,你只能用夏遴的身份去。”
“我早该想到夏遴这个身份是中|央调查组委托您给办的,毕竟您是组织里的‘吴总’,伪造身份的事情您最在行。”夏酌顿悟道,“我之前还傻傻地以为这是我申请来的一张假证罢了。”
吴星辉笑了笑,说:“不是假证,也不是伪造的。整个公安系统里,夏酌和夏遴是两个人。你本人的生物信息已经全都转入到夏遴的资料里了。包括你这次做手术,用的全都是夏遴的资料。夏酌的生物信息早就换成了一个死人的。”
夏酌非常惊讶。
夏酌的生物信息早就换成了一个死人的?
原来我入职公安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吗?
原来这就是一语成谶的——“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可是国际刑警那边……”夏酌想起谭熙,便想起interpol和cia那些情报组织已经知道夏遴和夏酌就是同一个人。
“他们知道你身兼数职又能怎么样?”吴星辉喝了口茶,说,“夏酌只是你的艺名而已,不一定就是那个死掉的夏酌。关键是在我们自己的系统数据库里,夏酌和夏遴的信息不能是一样的。就像黄序颖和他现在的身份,不能是一样的。”
“好吧。”夏酌对自己后知后觉的死亡信息着实有些无奈。
“小夏,我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孩子。我也猜得出来,你申请去国际组织里面学习一段时间的真正目的。”吴星辉直言不讳地问,“何艺姿是不是跟你和小与说了什么?”
夏酌答道:“她应该是想说,但是没来得及说。她临死前那晚跑到电视台的化妆间堵过我,但是我当时没空跟她说话就被时与拉走了。”
吴星辉摇了摇头,显然没有相信夏酌的话,又喝了一口茶才说:“她前阵子突然在美国调查时明墨的死因,这些我都知道,也知道她查到了我的头上,我也极力劝阻和警告过她,不要回国,不要再纠缠于这件事,也不要再来打扰小与。我知道她回国就会遇到危险,但是不管你和小与信不信,她不是我派人杀的。我要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了,根本不用等到她回国。”
夏酌也喝了一口热水,语气淡然:“何阿姨或许不是您派人杀的,但是她的死究竟遮掩了什么,这个您肯定是知道的。”
“她的死,遮掩了变色龙这个组织的存在,以及这个组织的存在途经。”吴星辉解答道,“我是组织里的总指挥,周锐军是副指挥。他想要篡权夺位,彻底掌控变色龙的业务和存在途经,但是除了我之外,他还需要扫清其他障碍。就算是潜在的障碍,也得扫清。”
“何艺姿开始调查时明墨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变成了一道潜在的障碍。只要她回国,周锐军就会对她下手。可是当时我没有证据指控周锐军,也没有办法将他连根拔起,不能因为某一个人会遭遇的潜在的危险就放弃我之前给周锐军设置的许多陷阱。对付周锐军,如果打草惊蛇的话,很多努力都会付之东流,然后他们就会在全国各地搞出更多情节非常严重的案子。”
“小夏,请你转告小与,我们没有办法为了某一个人的安全就去牺牲从今往后很多年的公共安全,我很抱歉。但是我相信他也能理解,因为他那天也做了相同的选择。所以我也应该对你说一声,抱歉。”
夏酌进而问道:“为什么说何阿姨开始调查时叔叔的时候,她就威胁到了组织?”
“因为在我之前,时明墨是组织的总指挥。”吴星辉说,“那个时候,变色龙还只是我们眼皮底下的一条蛀虫,并不是一条龙。”
“蛀虫?”
“小夏,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有光就有影,有门就有缝。我能为像你这样的人打开一扇门,办理双重身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