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
【从许多路口,我们错过,却在一片沙漠中相逢。——北岛《你在雨中等我》】
那天晚上,时与说到做到,真就彻彻底底地占有着夏酌。从身到心,再到隐藏在潜意识里的思绪,没有回旋的馀地,把夏酌此人揭露了一个底朝天。
但是时与又很注意,干什么都不能真把夏酌弄难受了。疼可以,稍微有点疼是刺激,但是多一点都不可以。所以他难得很有耐心,总是及时悬崖勒马一会儿,亲一会儿,搂一会儿,甜言蜜语哄一会儿,也让夏酌缓一下,再放松一点。
毕竟真的八个多月都没做了。他得让夏酌适应,然后再享受。
夏酌这一晚是真的不难受,就是很难熬,因为时与一直用这种走走停停的速度掌握着两人之间的进度条。
说是磨蹭也罢,说是温柔也行,就是时间太长太磨人。
磨着磨着夏酌就从难熬变成了难耐。
他一开始也没太明白为什么这么难耐,觉得整颗心都被时与盘在手里玩儿,而且越盘越痒。
不论夏酌是很man还是很害羞,总之他从来都忍着不怎么出声,但是这一晚是真的太难耐。
时与不讲章法的时候带给他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刺激,是他不愿意承认的由无力感引发的害怕,因为时与太会用蛮力,真用起来他是真的挣脱不了。那种不愿屈服的对抗,能给夏酌的所有感官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朗。
他完全没想到,时与讲起章法的时候更可怕。
用蛮力是瓦解不了夏酌的意识的,但是用巧劲儿就可以。
时与这次是终于耐着性子找到了那里,然后就一门心思用巧劲儿扣着夏酌的心门,从轻轻的触碰,到重重的敲门,一扰就是那么长时间,夏酌不可能不让时与破门而入。
这次他是真的放下之前那种精神上不愿屈服的对抗了,所以真的完全放松了下来。
后来他觉得自己一把硬骨头都快被时与熔成一汪池水了。不能忍的干脆就不忍。
他也没意识到什么时候把闷哼的声音变成了挺清晰的一声“与哥”,然后就是一声接着一声的“与哥”,却越来越不清晰,而且每次叫完都没想好后面是该求饶还是该求他别停下。
于是来来回回地只卡在这声“与哥”上,最后一下弄得他整颗心都颤抖了,喊出口的就只剩一声“哥”。
……
拉斯维加斯的夜色很美。不是沙漠里的绿洲那种美,而是在沙漠绿洲里穿着最妖娆的裙子翩翩起舞的姑娘那种美。不是与世隔绝的飘逸,而是与世隔绝的艳丽。
他们吃完饭回来天还亮着,房间里本来也没开灯。
天色暗下来,落地窗外就是满目虚化的霓虹。
时与没戴眼镜,抱着夏酌偶尔碰一碰,亲一亲。夏酌身后是璀璨灯火,每一盏都是扩散着的,时与看不清,只看得清面前的夏酌。
“宝贝儿,累吗?”他抚了抚夏酌的眉尾,觉得夏酌不是越长越帅,而是越来越可爱。
“肯定没有你累。”夏酌的声音都有些哑了,沈沈的,破碎的,每一声好像都能碎出一盏灯,“你是惩罚我么,罚我当年跟你说那些话……”
“该惩罚你的,我早都替你受过了。”时与捏了捏夏酌的腰。之前夏酌肯定会躲,现在夏酌浑身都热乎乎的丶软绵绵的,一看就没有力气躲,只是稍微皱皱眉。都怪他的腰太敏感。
“宝贝儿,我要真出家当了和尚,红尘里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让你也体验体验这种感觉。”时与又笑着掐了夏酌一下,“之前总让你在上面儿,那是哥让着你,顺便提前帮你体验一下这个事儿它到底舒不舒服,不舒服我就帮你受着。”
“别颠倒是非,那是你技不如人还没耐心。”夏酌又皱了一下眉头。
时与笑着亲了亲夏酌的眉心,说:“现在你都体验到了,我就更不能出家当和尚了。真要出家,我也会是那种‘宁负如来不负卿’的酒肉和尚。”
“你还是出家吧。”夏酌也掐了掐时与的腰,“这样儿我夜里还能偷着上。”
“得了吧,你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儿。”时与不屑。
“不然你以为这油是八个月以前拆了包装用过的吗?”夏酌睁开眼睛笑看着时与,主动承认道,“这是我在dc新买的。”
时与这才意识到刚才那瓶润滑确实是打开包装用完一半的,于是立刻放开了夏酌,诧异道:“你不是趁我不在,婚前跟别人搞过吧?”
“你能别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