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大了些许。
“小珥姐,快点!”她喊道。
更下面的位置,顾三辰不知何时悄悄停了手,只把手掌覆在地上装个样子。他听着上边的动静,叹了口气,眼里却满是有些促狭的笑意。
他上边,顾斯年平生头一回恨自己的铁骨铮铮,这腰怎么都折不下去。
“小四!”顾珥感觉就差一点点了,有些焦急地催他。
顾斯年汗都出来了,他脑子里乱成一团,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地抱住了顾三辰,手脚并用,缠得死紧。
顾三辰给他勒得呼吸一窒,险些当场魂归西天。
靠,自作孽不可活。
不说顾三辰是如何痛并快乐着,顾珥却是从这一下里夺得了足够的空间。她往上狠狠一推,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弹了出去。
下一秒,人墩子原地坍塌。
许知时腰快别断了,扶着墙痛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顾轻梧如释重负……不,是真的释了重负,感觉自己是个废人了。
顾翎腰没什么事,就是呼吸被卡得有点困难,瘫在墙边大口喘着气。
顾珥被发射出去,差一点就扎进流沙里头,心有馀悸地爬了回来。
外边的路已经被沙子完全覆盖了,仍有新的沙子顺着斜坡缓缓流下,在道路尽头堆积成一个池子。
幸好他们及时躲了进来,不然被活埋将会成为他们唯一的结局。
她缓过了这口气,刚想怒斥某个自作主张的人,却被捷足先登——
“顾三辰!手不想要我帮你剁掉!”顾斯年气势汹汹地站起身扑了过去,第一个动作却是拖起他的手查看。
顾翎捡起被他们丢到一边的烛台,烛台兄倒是命大,还有一点火苗没灭。
端着光源凑过去一看,顾三辰那手,真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掌心发红破皮不说,伤口上面血和灰土混成一团,边缘已经隐隐有要发炎的趋势。
顾斯年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找死不是这么找的,”顾翎揪着袖口还算干净的地方扯了两分钟,楞是没扯下个一片半片的布料,于是原地开摆,“啧,自己处理一下。”
围观者看着都疼,顾三辰倒还是笑眯眯的,对顾斯年说:“小四,帮个忙吧?”
他有意无意地把手在顾斯年眼前挥了挥,看得顾斯年都跟着疼:“行行行,这会儿就缺一个老大来收拾你……你别动了!”
顾翎:“……”不该为这货担心的,真该让大家都来闻闻,好大的一股茶味。
话虽这么讲,她还是帮着顾斯年把人手上的灰尘擦干净,用布料裹上包扎好。
做完这些,众人的心跳也从“被追杀”恢覆到了比正常略快一些的水平。
“难闻死了,”鼻子被连番的惊吓搞得有些迟钝,慢了好几拍才闻到那股血腥味。
顾珥扶着墙回头,干呕两声。
直到进来了才发现,这条甬道只有洞口格外狭窄,里面空间倒是足够宽敞——不然他们也没有脱困的机会了。
“走吗?”许知时问。
“行。”
“尽量在天亮之前出去吧。”
这条甬道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们顺利地一路走到了终点。
然而看到终点都有些什么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呕——”顾斯年胃里边翻江倒海,不过上回进食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前的事了,什么都吐不出来。
顾轻梧对这些东西接受性还算比较强……个鬼啊!他怂,他承认他怂还不行吗,顾斯年你别推我了!
甫一进屋,迎面就是墙上挂着的长长短短数截铁链,铁锈味跟血腥味夹杂在一处,浓烈得让人作呕。
顾轻梧脑袋一扭,就看到旁边的木桌上放着的数十根细细的铁针,闪着寒芒。
“这难道是……刑场吗?”顾珥犹疑着问道。
顾翎声音凉凉的:“自信点,把难道去掉。”
屋子里除了些凶器一无所有,空空荡荡的,众人努力无视掉那些从里到外都透着血气的铁家夥,找了半天却是毫无收获。
顾斯年愤愤地一脚踹在墙上:“什么啊,居然是死路!”
许知时回头看了片刻,心里也在赞成,外边就是流沙,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3000,】顾翎忽然喊了系统一声,【你能把地下建筑的平面图扫描出来吗?】
【谢邀,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