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嘴巴被人捂上了。
段之恒十分不悦地看向林风遥。
“操,这种东西没必要和你妈妈说了吧?”
“为什么?”段之恒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我什么都和妈妈说的。”
林风遥握紧了拳头:“……死妈宝。”
段之恒耸耸肩。
他觉得和母亲关系亲近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是母亲从小和他生活在一起到16岁。
他斜睨一眼林风遥,接着十分虔诚地拜了三下,最后闭着眼定住了。
他维持这样的姿势好一阵子,林风遥没忍住问:“你干嘛啊?”
没理他。
两个人就这么十分诡异地一跪一站,直到冷风吹得林风遥头都疼,香都快烧一半来,段之恒才睁开眼睛,把三支香查到了墓前的香炉里。
“我在说愿望,”段之恒站起来,拍拍西装裤上的灰。
“什么愿望?”
段之恒白了林风遥一眼:“讲出来就不灵了。”
林风遥努力克制住自己。
杀人犯法。
“我准备走了。”
“走吧。”
段之恒看
着林风遥,又看了看香炉里孤零零的三支香:“你不给我妈妈上香吗?”
林风遥摇了摇头。
段之恒看着对方的背影,最后还是决定跟了上去,毕竟扫墓的礼仪是段宜年教他的,指不定林风遥有什么别的礼节。
“你会想念她吗?”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发问,声音很沈闷,“会怀念有她的日子吗?”
“会啊。”
母亲在的时候,会手把手教他,怎么哄许落开心,怎么把人捧在心尖上宠。
后来再没人像母亲那样耐心了。
“那……你会希望她还活着吗?”
“人死不能覆生。”段之恒答道,语气没有特别的起伏,“而且她在天上,会保佑我成功,我拜过这么多神仙,就我妈最灵验。”
林风遥转身过来。
妈的,所有气氛在这个逼嘴里都会荡然无存。
活该单身吧。
-
许落盯着日历上圈出来的日子出神。
马上就到了啊,但是当天去的话,又怕遇到家里人。
家里人。
这三个字,哪怕只是在脑中想,都觉得陌生。
门口传来门铃声,许落整个人抖了一下,才匆忙站起来准备去开门。
不知道是谁,他最近没网购过。
可能是金曜曜吧,他希望是,吵吵闹闹的,好让他别总是想事情。
结果猫眼里的人,让他一颗心都沈到了冰窖里去。
来人帽檐压得很低,低着头,然而许落不止门铃上有摄像头,智能门锁上也有,可以看清对方半张脸,以及他手上的胎记。
是他的弟弟。
许凯瑞再一次摁响了门铃,又不死心地锤了锤门,最后高声喊道:“许落,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租这套房子的时候,他是直接和房东签的合同,一次性把全年的钱全用现金交了,也没有用自己的真名,房东年纪大,收了钱也就没检查。
网购的时候他也会很仔细地不留下任何能指向他的信息。
为什么会找到他,为什么要找他。
许落背靠着门,试图以沈默让许凯瑞离开,但对方显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轴,不达目的不罢休。
“许落,开门,许落!”
“干嘛干嘛干嘛!”金曜曜的大嗓门盖过了他的叫喊,“大早上的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觉了!”
许凯瑞也没被他吓到,叉着腰,说话毫不客气:“都几点了,还大早上,我问你,这里住的人是不是叫许落?”
许落徒劳地想靠微信提醒金曜曜,结果打字的手都在抖,好几次都发送不成。
“什么落,我隔壁没人住,这是房东自住的房子!”
许凯瑞瞪了眼他,对比了一下两间房的门。
似乎一道门看起来是豪华一点,配备齐全,黄头发的这间的确像出租屋。
但他不满意这个结果,像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走向金曜曜:“那我问你,你在这附近,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看起来像omega的beta?他应该很显眼,漂亮但说话结巴。”
许凯瑞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