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烂在心里就好了,“我觉得就是各取所需吧,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许落拿食指戳戳金曜曜脑门:“都像你,头上长个恋爱脑,还去染粉色的头发,以后穿衣服都很难搭配啦。”
许落讲话的时候,有着很独特的软软的调子,句末会加上撒娇似的语气词,但又不是刻意加进去的,就是习惯,因此听起来就像在耳朵里挠痒痒。⊥
金曜曜每到这种时候又在纠结了,他是继续考虑绑许落当压寨夫人呢,还是扑进林风遥的怀抱里去。
哎呀,好难抉择啊,他这该死的个人魅力!
他偷偷往对话框里打字:“表格,红军长征路漫漫,你还有好远要走啊。”
段之恒:?
段之恒:啥意思啊?
段之恒:你给我家落落宝贝灌输什么东西了?
段之恒:你给我等着。
金曜曜反手把最后一句话截图给林风遥:“老公,有人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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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恒正一个人坐老宅的沙发上生气,就见林风遥的电话打过来:“喂,你有空么,有空来接我一趟。”
“没空。”林风遥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的请求,“你先和段叔叔解决完问题,还有,你和金曜曜签的合约,能不能解约了。”
“他身体好得很,能有什么问题?”段之恒咬牙切齿,“还有,金曜曜的合约免谈,我要他有用的,我手上有他的把柄,你是我爹都不行。”
“啧。”林风遥那边发出一声轻啧,“那你少欺负他。”
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段之恒烦躁地看了眼手机,骂了句“死恋爱脑”。
段之恒脑袋上头发都竖起来了,这段时间段宜年不知道发什么疯,隔段时间就要他回去,今天早上更是被家庭医生的电话吵醒,说是段宜年重病卧床。
结果他赶回来一看,人屁事没有还能做一套完整的太极拳,等他看完老段打太极之后,想打个招呼就走,却被告知司机开着他们家的车回家探亲了。
他还是太孝顺了,将来段宜年住院了,他第一个拔氧气管。
段之恒深知他爸就是一个吵不起架的主,每次他的怒火发泄出去,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里,大概是因为妈妈的病情锻炼出了段宜年太多的耐心,以致于无论何时,男人永远一副春风化雨的欠扁模样。
就好比刚才,段宜年在被他怒吼了十分钟之后,掏出了他的护照,告诉他,公司需要他去b国常驻,开发那边的业务。
“如果你这么想要这个beta,我出面让你和他恢覆婚约就可以了。许家现在的情况,不会拒绝我们提出的任何要求。”
段宜年把许落的照片扔在茶几上,照片里的少年背着书包,走在段之恒身边,手里摆弄着摄影机,段之恒低头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爱意。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段之恒近乎于讥讽地看着段宜年。
他不想成为父亲一般的人,如果许落也是个疯子,他也不要把许落关起来。
再说,再谈婚约这种事情,本就该让许落主动提出来,他作为omega怎么好意思专门去提。
虽然他的身体不是omega,但他的心永远都是落落的omega。
段宜年看着已经比自己高的少年,语气没有起伏:“你最像我了。”
“呸,”段之恒知道怎么戳自己父亲最疼,“所有人都说我像我妈,和你不
像。”
段宜年忽然暴起,他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此刻如鹰爪一般抓住段之恒的领口。
但这一套动作下来,却也只是气势很足,男人这会儿脸涨得通红,呼吸急促。
“机票我已经订好了,一周后你和我去b国,你可以带走那个beta,不带也无所谓。”
“谁管你。”
段之恒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外,穿过开满睡莲的庭院,走向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
少年时期的他就无法理解,为什么段宜年非得住这样偏远的地方,除了可以把房子造得很大,就连最近的邻居都相距20多公里。
最可恶的是,手机没有信号,只有段宜年拉的网线可以用。
“你去做什么?”
段宜年在身后问他。
“我走回去。”
“什么?”
“我说,没人送我,我走回去!”
段之恒埋头就往前走,出去好一段距离,才被叫住:“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