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站着拿了。”那时候许落讲话还奶声奶气的,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矮一点,但气势上一点没输,“他要跪下去,你也得跪下去。”
所有小孩都没说话,大家都屏息看着被围在中心的男生。
男生最后碍于许家的势力,还是跪了下去,许落接过小钱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又帮他放回到袋子里。
“弯腰,之恒。”
他乖乖弯下腰去,许落在他眉心处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又揉揉他的脑袋:“以后不准听他们的话,你要听我的话,明白了吗?”
许落知道他中文差,就说得很慢,一字一句的,全落他心上。
“明白的。”
许落的手从头到尾没放过,捏得都出汗,又带着他,准备去吃餐后甜点。
但身后的男生大概是受了屈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忽然朝他们冲过来。
“啊!”
他想都没想,那一拳挥得很猛,男生鼻梁骨都断了,献血直流。
许落牵着他的手也松开了。
“傻子,神经病!”
他模仿着以前那些孩子骂他的话,回击着对方,却被捂住了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男孩的父母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走了过来,许落的父亲也跟着过来了,他沈着脸,看向许落:“你干的?”
许落把他挡在身后,点点头:“他欺负之恒,之恒是我的未婚妻。”
他那时候就知道,许落很小就会撒谎,而且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就像在说真的事情一样。
他想说话,但好半天组织不出语言,只能在段宜年的怀里,眼睁睁地看着许落被带走。
那时候许落的父亲还不怎么打他,只是小惩大诫,却也肿了一只手。
他难过得捧着许落的手哭,也是那个时候,许落第一次和他说。
“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之恒躲在我身后就好了,不要惹事情,因为你着急的时候,下手没轻重。”
因为出了事,后来段宜年就很少带他出来了,只是时不时送他去许落家里住几天,培养感情。
他还出线过一次,被许落惩罚过。
那时候许落已经上初中了,有一回他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回家,就跑去学校里找他。
结果他在教师办公室里,看到许落正站在老师旁边,老师的手就放在他的屁股上。
暴戾的因子在他血脉中被瞬间点燃,他直接把老师掀翻在地上,差一点把对方掐死。
这件事后来被段宜年压下去了,毕竟是老师做得不对,段宜年直接威胁他,并将他辞退了。
但那天许落几乎是发了疯一般吼他。
他说他没有办法,他考不出父亲想要的成绩,他做不到兼顾课外活动的同时还能继续考第一名,是他自己肮脏龌龊,才去找的老师,想要期中考试的答案,想要一个好成绩,想要父亲的赞许。
他说,那个野种的儿子也来了,他只有做到最完美,才能比过他,才能让妈妈开心。
他听不明白,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牵许落的手,又一次又一次被他甩开,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被允许睡在床上,于是他趴在许落的床边,盯了他一个晚上。
他知道许落没睡,知道他背着自己偷偷在哭。
“对不起,对不起,落落,以后我就只是远远地看着你,你要是不开心再来找我,落落,你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我们有婚约的,你别不要我。”
“落落,我不想你考好成绩,你在我心里就很优秀很优秀了,你牵牵我的手,好不好,落落,求求你了,牵牵我的手。”
一直到晨光微熹,眨眼都觉得有点疼的时候,许落才转过来,捏住了他的手。▃本▃作▃品▃由▃
“之恒,其实你不揍他,我也会揍他的,因为我觉得好恶心,完全没有你抱着我的时候来得舒服。”
他不想听这些话,只是虔诚地把脸贴在许落手心里,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却笑出了声。
“落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你就是全世界最完美的人,你是我的落落。”
许落替他擦鼻涕,又把他拖上床去,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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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落落是真把你当宠物养啊。”
金曜曜听完以后感慨道,他从前不太了解许落和段之恒之间的事情,总以为是单方面的掠夺。
哪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