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来的抑制剂,全打给了许落,他甚至希望许落就是那种迷迷糊糊的样子,永远不要清醒过来。
但他没有想到,在他满足karry的愿望之后,对方还会来阻挠他,逼到许落自杀。
有多少个晚上他做噩梦,看见母亲从桥上跳了下去,等他冲过去一看,倒在桥下的人,却是许落。
血肉模糊的许落。
都是他的错。
许落也都知道,却没有责怪过他。
段之恒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把大拇指的指尖都咬破了,口腔里全是血的腥味,他恨不得双手冲破屏幕伸到里面去,拥抱着在地上痛哭蜷缩着的爱人,他无数次幻想过,或许自己也能像父亲那样,为母亲造一栋与世隔绝的别墅,把人关在里面,与世隔绝。
曾经他讥讽karry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做法,但实际上在他内心深处,他要比karry残忍一千倍一万倍,他甚至觉得,许落的社交障碍症是在他潜移默化下形成的,因为那就是他的愿望。
许落无法与任何人正常对话,始终渴求着他的帮助,永远躲藏在他的隐蔽之下。
讨厌死了,和所有人都能笑眯眯说话的许落。
讨厌死了,会照顾好每个人情绪的许落。
讨厌死了,为了得到别人的赞扬,偷偷努力到深夜的许落。
他喜欢那个在自己身边的,无拘无束的,想
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许落。
“之恒,这个叫酒,你喝喝看,可难喝了。”
他喜欢那个,会偷偷学着大人的样子喝酒,结果两口就醉,睁着双漂亮的大眼睛吐着舌头看着他的许落。
“之恒,晚上不要睡觉,我拿石头砸你窗户你就爬下来。”
他喜欢那个,大晚上总是不喜欢睡觉,要骑着自行车载着他,专门去很远很远的一条冰凉的小溪里泡脚的许落。
“之恒,你可以假装是我哥哥,帮我请假。”
他喜欢那个,陪着他不上课,大热天叼着棒冰打游戏机的许落。书包被许落不小心扔进了臭水沟里,回家去和家里人说,路上被小混混抢走了,许父信了他的鬼话,许落开心地笑了一晚上。
“之恒,快,快点亲我,手放到我衣服里面。”
他喜欢那个,会冷不丁提出这种放荡的要求的许落。
他把许落摁在墙上亲,衣服翻起来,两个人脸上都泛起潮红。
“刚才有个人,一直想接近我,你听见他关门的声音了么?”他的落落,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蹦蹦跳跳的,“你说,我们俩会不会把他给吓到了啊?”
他两手捧着许落的脑袋,眯着眼告诉他:“不准去想别人,别去外面玩了,落落。”
“好的。”许落把难受的领结拆掉,双脚都勾到他腰上去,“我只和之恒玩,不和别人玩。”
他的落落,是个极其听话地孩子,只要他提出要求,因为他是自己的未婚夫,所以他一定会答应自己。
从不在宴会上露面,到转去班级更小的私立学校,到后来不去上学,不结交朋友,把社交圈封闭起来。
许落从最开始瞬间可以和所有人打闹在一起,到后来,对所有和社交有关的事情都兴致缺缺。
其实每件事都有端倪,只不过他乐在其中而已。
他把手放在放大的许落的脸上。
“落落,落落。”
他的落落,发病的时候被他养成了习惯,身体需要人抚慰。
许落把自己裹在被窝里,眉头因为羞耻而紧锁着,他看不见被窝里的情景,但他知道许落在做什么。
许落闭着眼,身子挺起来,头往后仰去,大张着嘴呼吸着。
他听不见声音,但他知道,许落在喊自己的名字。
段之恒心满意足地笑了。
有些时候,放置一会,效果会更好一些。
“段……之……恒……”
他好不容易才听见了旁边传来林风遥奄奄一息的声音:“嗯?”
“信……息……素……我……快……死……了……”
段之恒还楞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信息素过量释放了,几乎快要让林风遥窒息了。
他摁瘪了自己的腺体,又给自己补了一针:“不好意思,没控制住。”
随后手一甩,砸在一旁书上,就是一个大洞。
“……妈的,下次提醒我要穿防弹衣。”
段之恒捏了捏拳头,刚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