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都要坑他一把。
段宜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落入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的套:“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的。”
段之恒白了他一眼。
还轮得到你同意。
“你说话小心点,要让落落知道你不同意,指不定给你打包送李怀英床上去了,我听说大伯他丁丁特别长,一步到胃那种。”
段宜年肺都要气炸了。
“你别到时候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心有不甘,故意都要呛对方一下。
“怎么可能,我们落落一定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爱得死去活来怎么还动不动和你玩失踪。”
这话一下子戳到了段之恒的痛处,他“嗷呜”一声,又默默躲墙角去哭了。
段宜年赶忙趁热打铁:“我和你分析,许落他之所以这么努力想要洗白段氏,是为了谁?为了你么?当然不是,你自己都恨不得一只脚跨进黑里,赚他个盆满钵满的,咱爷俩都是寻刺激的类型,都懂。谁最想洗白段氏啊,不就是你妈妈吗?当年资助许家也是她的主意,把许家那位病秧子夫人吊了这么久的命也是她的努力,许落这么做多半是出于报恩。等这事尘埃落定了,矿产一没,咱们和李家彻底没关系了,他也是个自由身了,想跑哪去跑哪去。”
段宜年越分析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脸都说红了,摁着儿子的肩膀:“最重要的事,你和他的婚约早就被他那个倒霉弟弟给毁了。”
段之恒半晌没说话,段宜年以为他被自己这番论调说服了,却不想对方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以前都叫她lily的。”
段宜年脸上的笑僵住了。
“我妈妈要是知道了,她会很开心的。”
段宜年张了张口,想说话,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声。
“舅舅,以后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得了,出去了我怕别人嘲笑你,一辈子没谈恋爱的处男。”
段宜年听见自己发出了“咔嚓”一声。
裂了。
“你为什么不相信爱情呢,舅舅。”
段之恒起身,拉开了探监室的门,朝门外人打招呼:“五分钟到了,不要欺负我舅舅,他很单纯很幼稚的,到时候他少一根汗毛,我找你是问。”
李怀英笑得滚到地上去:“好,好,没问题,大侄子。”
段之恒不太理解他们中年男人的情趣,只是默默往外走。
“对了,大侄子,我的侄媳妇好像明天要开新闻发布会了。”
“哦。”段之恒轻声应道,“那我得早点去陪他,这么多人,他肯定现在开始就不舒服了。”
-
许落收回心思,低头看向门口的指纹锁,他先是把食指覆盖上去,果不其然发出了识别错误的警报声,他接着心不在焉地在表盘上随意输入了几个数字,结果仍是显示密码错误。
他知道密码是karry的生日,但他就是不愿意输那几个数字。
但很快,门后就传来脚步声,有人拉开了门,惊喜地叫出声:“瑞瑞——”
江柔的表情几乎是刹那间凝固住,随即露出了狰狞扭曲的厌恶神情:“怎么是你,你回来做什么?!”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在女人脸上,许落都没收力,江柔的右半张脸立马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占着别人的房子,还这么和主人说话,谁借你的胆子。”
江柔不可思议地看向许落。
她本想撒泼,可那几句冷冰冰的调子就跟封住她喉咙一般,她从来没听过眼前人这样高傲地说话,那种天然的不怒自威感让她本就单薄的身子都隐隐不稳起来。
“你,你……是你把志远害死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又在说疯话了,阿姨,这么多年我们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事实。”
“什么,你在说什么!”
“是你亲手下的毒,把我父亲给毒死了,你忘了吗?”
许落做了个推试剂的动作,江柔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她捂着嘴,后退了两步,瘫坐在地上。
“不可能……这丶这不可能!”
“先把她带走吧,大晚上的,别扰民。”
两个壮汉保镖上前捂住了江柔的嘴,钳着她的双手,将她带离了别墅。
许落缓缓往里走去。
他的视线扫过熟悉的水池,小石子径,坏掉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