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了一个他寻常绝不会碰的地方。
但具体是哪里,他本来并不确定。
直到回承恩殿内寝后,见崔稚晚收拢妆奁,却始终未打开最后一格,李暻才骤然意识到,「此处不是正合适」。
可惜,事与愿违。
太子殿下连镜匣中的两个暗格都全数找了出来,也没寻到那本多日以来始终萦在心头的书。
李暻坐在镜台前的软榻上,眼角不自觉的勾起,流露出被「骗」后的无奈却又莫名满足的笑。
笑声越过喉咙滚出,粘黏出长赴巫山后还未完全散去的低哑,蓦然生出了一丝入骨的撩人。
方才哄了那么久,她才勉强答应,所以李暻自然以为崔稚晚被炽热所烫,早已意乱情迷。
而最后那声仿佛允诺的应答,也不过是情到急处无意识的发声,只是恰好被自己利用而已。
可眼下的事实却证明,他才是被红帐旖旎迷住了双眼,继而冲昏了头脑的那个。
重新将床榻上滚在角落里的人纳入怀中,李暻看着无意识的朝自己颈间拱了拱的崔稚晚,莞尔道:
“是我太过心急了,以后慢慢寻便是。毕竟,稚娘,
“你我……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