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听得王子服这么问,心知他必是已经猜到了什么,于是急忙关上房门,低声道:“贤弟所言不错,陛下确有密旨!”
王子服神情肃然,忙道:“密旨现在何处?快快取来我看!”
“这……”
“怎么?董兄信不过我?”王子服急道,“我知陛下欲图大事,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助力,我虽不才,也愿为国尽忠,奈何相疑耶?”
“怎能信不过贤弟?”董承道,“我岂不知你对汉室之忠?密旨在此,切不可走漏风声!”
董承说罢,便取出那封缝于大氅之内的血诏,交予王子服一观。`§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子服看罢,不禁涕泪交流,哀叹道:“陛下受人欺凌,为臣之过也!吾祖辈世食汉禄,若不能为君分忧,与禽牲何异?愿助兄一臂之力,共诛国贼,以安社稷!”
董承见状,不由大喜:“贤弟能有此心,国之大幸,陛下大幸啊!”
王子服道:“董兄,此事事关重大,单凭你我二人,绝难成事,必得寻求助力。然此事绝密,若走漏半点风声,那便是殃及满门之祸!因此,参与之人,必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依我之见,不如立下盟书一封,凡参与此事者,皆要立书为证,以此为约束,便不得反复!”
“不错,贤弟所言极是!”
董承说罢,当即取来一幅白绢,在上面写到:“光熹二年秋十月,奉‘寒衣诏’,密除国贼张尘,以报汉君,虽舍三族,亦无怨尤,忠义所至,百死无悔!”
写罢之后,董承当即在下面写上名字,又按上了手印。.k¢a′k¨a¢w~x¢.,c·o*m¢
王子服见状,也随即在后面写了名字,按了手印。
二人立毕盟书,便思虑引何人为助力,王子服道:“昭信将军吴子兰,与我私交甚厚,此人是个忠义之人,我若相请,他必能相助!”
董承点了点头道:“长水校尉种辑,乃我昔日部曲,议郎吴硕,亦为心腹,此二人亦可用之。”
董承话刚说完,下人忽报种辑、吴硕前来拜见,董承大喜道:“来得正好,贤弟可先入内回避,待我言语试之。”
子服应了一声,随即躲入内堂回避。
不多时,下人引着种辑、吴硕二人前来。
一盏茶饮罢,二人互视一眼,种辑道:“将军,如今朝堂之势,将军可有何打算?”
“打算?”董承笑道,“如今天下太平,不是挺好吗?”
“将军何出此言?难道将军看不出,如今社稷已危如累卵?”种辑道,“张尘权倾朝野,欺凌陛下,已有一家独大之势,长此以往下去,大汉何存?”
董承轻叹一声道:“我岂不知,但张尘势大,如之奈何?”
“啪!”只听吴硕一拍桌案,恨声道:“我誓杀此贼,只恨无人相助!”
种辑道:“为国除害,某义不容辞,不知将军可愿相助?”
董承忙道:“尔等意欲何为?”
种辑厉声道:“将军手上有兵,可趁其出行之时,突然发难,骤然杀之,为国除贼!”
话音未落,就见王子服从内堂走出,对二人喝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大将军!今日我当为首告,董兄可做见证!”
种辑、吴硕一见,顿时大惊,种辑当即怒道:“大丈夫为国而死,死得其所也!岂像汝这等趋炎附势之徒,犹自让祖宗蒙羞!”
董承见状,与王子服对视一眼,不由抚须笑道:“哈哈哈哈,有二位忠义之士相助,真乃天助我也!”
二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董承随即拿出血诏付与二人,言说昨晚天子传召赠衣,内中暗含诏书一事。,x.i^a,n¢y¢u?b+o¢o·k+.·c\o?m·
二人听罢,挥泪不止,当即便在盟书之上写下名字,印了手印。
此时,密谋之人已有四位。王子服当即出府,不多时,请了昭信将军吴子兰前来,与众人相见。
子兰亦在盟书之上写下姓名,董承大喜,当即与几位往后堂会饮,共商大事。
席间,董承为免消息走漏,摒退一应下人,只此五人。
董承叹道:“今日,我等盟书立定,便是将身家性命抛诸脑后,诸公可有后悔者,此刻便即提出。”
众人皆道:“为赴国难,岂惧生死?”
“好!”董承道,“既然如此,我等需想个万全之策,如何除去张尘,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