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朝着来路狂奔,只觉谷口近在咫尺,却总是难以到达。′n.y\d·x~s¢w?.~c-o/m~
突然,张合双眸紧锁住前方的一片土地,只见那地面上,赫然有一个血手印!
而那个方向,却是一道山壁,并无通路!
幻术!好厉害的幻术!
张合不由大惊,若不是刚刚留下记号,自己此刻恐怕也要陷于阵中,不得而出了。
“走这边!”张合朝血手印的方向一指,随即纵马朝那山壁直接撞了过去。
眼见张合如此,徐晃虽然惊异,但这阵中不同寻常之事已然太多,定是张合瞧出了端倪。
这一刻,他不知为何,竟是对张合笃信不疑!
“众军听令,紧随将军,冲出迷阵!”
徐晃拼尽全力地嘶吼着,期盼着能够唤醒尽可能多的弟兄,一起逃出去。
就在张合撞上那道“墙壁”之时,只听得马儿嘶鸣一声,张合一骑绝尘,奔出了谷口。
“将军!”
山谷外,颜良文丑急忙赶了上来。
很快,徐晃也带着数百兵士从谷中飞奔而出。
再回首,谷中的将士此时皆已倒地,再无一个活口。\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万余将士,一朝尽丧!
徐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道:“弟兄们,是我对不起你们!”
言罢,徐晃跪在张合面前,道:“将军,末将轻敌冒进,致使将士死伤无数,末将罪不可恕,乞斩头颅,以正军法!”
张合急忙搀扶起他,道:“公明,若说有罪,我身为三军主帅,不能临阵退敌,早下北平,而令公孙玲珑摆下这妖阵,害死诸多将士,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待见了主公,我自会请罪,一应罪责,皆应由我一人承担!”
张合说罢,又对众人道:“此地凶险,不宜久留,传我令,收兵回营,返回无终!”
此时,无终城内,郭嘉正焦急地在大帐中来回踱步。
张合等人去了那么久还未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正自寻思,忽然军士来报,说将军回城了。郭嘉一听,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急忙出帐相迎。
只见颜良、文丑二人搀扶着张合,张合左臂和右腿带伤,衣甲上已沁了鲜血,走路不免有些踉跄。
而徐晃,更是浑身血污,一脸颓丧,身后数百士兵也不禁有些失魂落魄。
郭嘉顿时心中一颤,急忙走了上去。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弄成这样?”
徐晃见郭嘉前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军师,末将……有罪!末将轻敌冒进,误中了那妖女的阵法,致使一万多士卒……命丧阵中!”
“什么!”郭嘉听罢,不由大惊:“公孙玲珑,果然还有后招!”
郭嘉看向徐晃和一众军士,轻叹一声,道:“让将士们下去歇息吧,我们进帐再议。?x,w!q¢x^s,.!c,o`m\”
说罢,郭嘉和众将来到大帐之内,又向众人再问详情。
张合于是将今日所见之事一一详述,言罢,徐晃再拜道:“今日若非将军相救,末将必死于阵中,将军救命之恩,末将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报偿将军!”
“将军。”郭嘉听罢,却是神色肃然,淡淡地道:“你身为一军主将,岂可不顾安危,以身犯险?你若有闪失,三军群龙无首,岂不危矣?”
徐晃急忙道:“这都是末将之过,不干将军之事,军师若要怪罪,便请责罚末将。”
“你自然要罚!”郭嘉喝道,“徐晃,你为将多年,却如此意气用事!那公孙玲珑分明是诱敌之计,你如何察觉不出?但你却因一己私仇,贸然进兵,致使将士蒙难,还险些害了将军,你该当何罪!”
徐晃一听,顿时低下头,羞愧难当道:“末将有罪,无颜面见将士们,今只求一死,以正军法!”
“军师!”一听此言,颜良忙道:“徐将军只是一时之过,罪不至死,还请军师网开一面!”
文丑也道:“军师,徐将军是被那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