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丞相……”
那内侍说着,欲言又止,抬眼偷偷望向了刘辩。第一看书蛧 已发布蕞芯漳劫
刘辩的脸色,阴沉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你先下去吧。”身后,李婉说道:“陛下累了,要歇息了。”
“诺。”那内侍应了一声,随即退了下去。
“爱妃,怎么办,是不是要将他……”刘辩说着,目露凶光,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陛下不必担心,那人不是张尘的耳目。”李婉道,“陛下若在宫中杀人,更会打草惊蛇。”
“爱妃说得对。”刘辩道,“长门宫失火,朕不放心两位爱妃,必须亲自前去,爱妃,你能帮朕吗?”
“陛下……出了这甘泉宫,只怕到处都是张尘的眼线,陛下……”
“唐皇后与朕结发夫妻,董贵人之父当初一力匡扶汉室,终死于张尘之手,朕岂能见她们危难而无动于衷呢?”
“这……唉,陛下稍等。”李婉叹了一声,走到一旁的衣柜,从中取出了一件黑色袍子。
“陛下,虽然这甘泉宫的眼线已全被拔除,但陛下还是不可大意,穿上这袍子遮掩一二吧。”李婉道,“但陛下切记,无论如何,不能在人前现身,更不能进入火场。~看!书~屋/ _免+费/阅¨读′万一,两位娘娘真有不测,那也是命数使然,陛下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爱妃……你放心,朕自能分得轻重。”
刘辩说着,披上了袍子,匆匆出了宫门,沿着僻静无人的路,直往长门宫而去。
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处处被张尘监视,刘辩无所事事的时候,也只能在宫里闲逛,这一来二去,便也对通往各宫的路,烂熟于心。
刘辩悄悄来到长门宫外,远远地瞧着。
只见火势不大,此时已经快要扑灭。
过得片刻,两个宫人一前一后,架着唐皇后和董贵人出来。二人脸上有些熏黑的痕迹,一个劲地咳嗽,看来是被浓烟熏呛所致。
二人面色憔悴,形容消瘦,看来在冷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妈的,为了救你们两个贱人!”一个宫人气急败坏地朝董贵人踢了一脚,“咱家新做的衣裳,都被熏成这个样子了!”
刘辩见状,登时怒不可遏。
这帮大胆的狗奴才,竟敢如此对待朕的爱妃!
刘辩心中愤怒,可理智却告诉他此时绝对不能现身。于是,他紧紧攥了攥拳,强行遏制住想要冲出去的冲动,转身沿来路折返,自回甘泉宫了。
他们性命无碍,刘辩也稍稍放心下来。?k*s·y/x\s^w′.*c!o*m_
皇后,爱妃,放心吧,朕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
第二日,相府之中,沮授看向张尘,惭愧地低下了头。
原来,昨夜长门宫失火,正是张尘的手笔。其目的,就是为了验证甘泉宫中的眼线,是否会将刘辩的行踪如实禀报。
果然,甘泉宫内的眼线回报,仍是毫无异常。
但长门宫的眼线却回报说,昨夜,刘辩身穿黑袍,在长门宫外盘桓了许久。
“果然不出我所料。”张尘道,“甘泉宫的眼线已经全部被人策反。看来,咱们这位婉妃娘娘,倒是不简单啊。”
沮授惭愧地道:“属下失察,但属下实在想不通,如今,天子还有什么筹码,能收买咱们的人?那些人但凡有点脑子,都不应该选择依附天子,背叛主公啊!”
张尘听罢,也是微微皱眉,暗自思索。
“甘泉宫里的眼线,可都试探过了?有无异常?”
沮授道:“禀主公,属下已派人暗中与之联络。那些人并无一丝异常,只是问及宫中之事,所言仍是‘毫无异状’。会不会……是他们并未被人策反,而是真的没有发现什么?”
张尘摇了摇头:“天子那么大个人,穿着黑袍,深夜前往长门宫,难道他们都发现不了?”
“这……”沮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张尘道:“不必怀疑,他们就是被人策反,不会有别的可能。天子并无这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