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以备归顺一事。
吩咐停当,张绣感觉有些疲累,便独自坐在书房的卧榻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张绣忽然嗅到一阵脂粉的芬芳,一睁眼,却见书房中不知何时竟来了一人。
那是一位身穿素衣的绝美女子,看年纪约莫二十几岁,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张绣。
“婶婶!”张绣一惊,连忙起身,道:“婶婶几时来的,我竟不知。”
那女子笑了笑,端起身旁桌案上的一只白瓷碗,柔声道:“绣儿,这几日见你愁眉不展,想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婶婶一介女流,也帮不上你,炖了碗参汤给你,趁热喝吧。”
那女子说着,笑意盈盈地将参汤递到了张绣面前。
“多谢婶婶。”
张绣伸手去接,那女子玉指微拂,拂过张绣的手背,却令张绣不禁一惊。
这女子,正是张济之妻,邹氏。
当年,张绣救下张济之后,便率军脱离了董卓,来到宛城。
然而,在这之后没多久,张济便因感染风寒,牵动了旧伤复发,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
而邹氏,正是张济的遗孀。
张绣父母早亡,是张济一手将他抚养长大,也因此,张济很晚才娶妻。这邹氏,比张济小了将近二十岁,如今只有二十几岁,膝下更是无一儿半女。
“婶婶一番心意,侄儿领受了。婶婶可还有事?”
“阿绣……”邹氏轻言细语地道,“你应该知道,婶婶对你……”
“婶婶,不要这样……”
“阿绣,你莫非嫌弃婶婶是他人之妇,残花败柳之身……”
“不……不是这样的,可是……”张绣支吾着,邹氏却靠得愈发近了。
“老将军都死了两年多了,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怕外面的人说闲话?”邹氏哀怨地道,不禁有些抽泣:“你可还记得,当日,你对老将军的承诺,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
“侄儿自然记得,可侄儿的意思,是……”
“阿绣,你看着我,你……当真对婶婶没有半点动心吗?”
邹氏说罢,双眸凝望着张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不断滚动着。
那神情,那风韵,直让人感到我见犹怜。
“婶婶,请自重。侄儿绝不会做悖逆人伦之事,婶婶要是没别的事情的话,就退下吧,侄儿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你……”邹氏满眼不甘,眼神中又是恼怒,又是委屈。
“来人,送婶婶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