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张尘昭告众人,邹氏芷兰,虽为张济遗孀,但念其年纪尚轻,且成亲数年,未有子嗣,故准其再嫁,配与张济之侄张绣。′j′i¢n\r?u~t-a,.~c′o.m¢
又十日后,适逢良辰吉日,张绣与邹芷兰完婚,张尘亲自为二人主婚。一时间,宛城上下,喜气洋洋。有了张尘的昭告,旁人只赞二人是天作之合,伉俪情深,成就一段佳话,而不会有人敢在背后非议其他。张尘也算是保全了张绣和邹氏的颜面。当晚,喜宴散去,张尘自回寝所,但房中却始终秉烛,久久未曾熄灭。大约亥时时分,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张尘唤人进来,却是一名下人,道:“丞相,贾诩先生求见。”“叫他进来。”“诺。”下人退出门去,不多时,贾诩神色黯然,信步走进了屋内。来至张尘面前,贾诩双膝跪地,叩拜道:“丞相,属下……特来请罪。”“你能前来,看来是已经知道自己的罪过了。”张尘道,“不错,不错,不枉我等你多时。”“丞相……”贾诩听罢,抬起头,望向张尘。原来,张尘今夜是特意在等自己,那,若是自己不来呢,又会怎样?“你应该庆幸,你来了。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张尘淡然道,随即却又眉峰一凛:“否则,你会死!”贾诩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张尘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那眼神,好像能直入他的心底,将他里里外外,彻底看穿。张尘继续说道:“那天宴会,你故意让邹氏以舞姬的身份登台,就是想让她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很聪明,你知道张绣极重名节,即使认出了邹氏,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她的身份。而只要他不揭穿,我就不会知道,只会觉得邹氏不过就是一个舞姬。你相信,以邹氏的容貌,定能将我迷惑,从而与她发生苟且之事。而一旦我这么做了,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张绣心里定会生出芥蒂。”随着张尘一点点的述说,贾诩只觉脊背发凉,额头上已是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以张绣的性子,绝对受不了他叔父的妻子被他人凌辱,所以,我一旦纳了邹氏,张绣必反!而那时,你,贾诩,将会不遗余力地帮他!”“丞相……”“你如此聪明,怎会看不出天下大势,尽在我手?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看清你的能力。让我知道,你随时可以让一个二流势力的诸侯战胜我,从而让我对你刮目相看。~o÷完?/本e神Dt?站|μ? ÷}更~§?新,|!最??_全ˉ÷日后,你再次归顺之时,我便会将你奉为上宾,给你高官厚禄,对吗?”张尘的声音逐渐狠厉,目光中更是满含着杀气。贾诩心下大惊,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死亡近在咫尺的恐惧。“你觉得,这一切,是因为我色令智昏导致,所以没有理由对你们秋后算账。你觉得,我欲成大事,必须心胸豁达,不能在这些事情上与你们计较。所以,你有恃无恐,你知道,即便张绣反叛,日后你再劝他归降,我也一定会接纳你们,而那时的你,就和现在不同了。”张尘说着,走到贾诩的面前,“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剑,搭在了他的颈项之上。赤山剑已作为剑印赋予郭嘉,这一柄正是当年袁绍所赠的“思召剑”。剑身凛凛寒光,透着令人颤栗的寒凉,贾诩只觉得脖颈上冰凉一片,似乎下一秒,就要身首异处。张尘冰冷的声音,犹如地狱的判官,在宣判着他的罪恶。“这,就是你的目的,我说的对吗,文和?”短短几个字,却令贾诩感到一阵寒意,这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连忙跪地叩首,道:“属下有罪,属下有罪,恳请丞相饶命,饶命!”张尘轻轻将剑移开,还入鞘中,道:“起来吧。你今日能来,本相很欣慰,这证明你良知未泯,还不算无药可救。”“谢……谢丞相宽恕……”贾诩说着,颤颤巍巍的答道站了起来。“文和,你记住,本相身边不缺谋臣。”张尘轻叹一声道,“如今天下之事,皆在本相。再过不久,本相必定横扫中原,一统天下!到那时,朝廷需要的,是仁善爱民,牧守一方,能护卫天下太平的官员,而非暗施毒计,只谋私利的小人。文和,你很聪明,聪明到本相都对你刮目相看,但本相希望,你的聪明才智是用在造福天下,而非阴谋诡计。希望你不要让本相失望!”贾诩一听,心中惭愧不已,急忙说道:“丞相……丞相谆谆教诲,贾诩受用不尽,日后定当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