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顿时恍然。
出征半载,算算日子,蔡琰应已及笄。本来婚约一事,也该提上日程,可今日自己进位魏公,自立封国,一时间荣耀万丈,想来,蔡邕是自惭形秽,觉得以他蔡家的身份地位,配不得现在的自己了。
张尘岂肯让蔡琰这一等一的才女就此溜走?
于是,张尘赶忙道:“该死该死,自回京以来,琐事繁杂,竟忘了此等大事。琰儿当已及笄,如今这婚事,可也该提上日程了。”
“魏公,小女……”
“诶,蔡公言重了,我张尘岂是那无信无义之人?”张尘笑道,“既已立下婚约,便该遵照约定,无论我是谁,是丞相也好,魏公也罢,我都是琰儿的夫君。莫非蔡公觉得本公配不上琰儿?”
“这……岂敢岂敢?”蔡邕连忙说道,“小女能入魏公之眼,是她三世修来的福分,老朽只怕琰儿粗鄙,不能服侍魏公周全……”
“哈哈哈!”张尘朗笑道,“蔡公言不由衷啊,这哪里是担心不能服侍本公周全,想必是担心高门大院,会让令爱受了委屈吧?”
“这……”蔡邕不禁一阵尴尬,不知如何回答。
张尘却道:“蔡公多虑了,琰儿虽为妾室,却也是我张尘的女人,岂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不必多说,三日之后,本公自会备下聘礼,差人送上门去,议定良辰吉日,迎琰儿过门。”
“如此,老朽便在家中恭候。”蔡邕说着,再拜一礼,满面微笑,转身自去了。
张尘也微微一笑,径自离开,返回府上。
张尘回府,来至内宅,见了甄姜、貂蝉,言及三日后迎娶蔡琰入府一事。
虽然此事,二人早已知情,但眼下提及,貂蝉仍是微有醋意,只是嘟着嘴道:“夫君迎娶了新人,可不能忘了蝉儿。”
甄姜抿嘴笑道:“蝉儿妹妹,你这般灵巧可爱,夫君怎会忘了你呢?倒是我,如今人老珠黄,只怕哪日便要成了独守空闺的幽怨妇人……”
“姜儿,莫要胡说。”张尘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地笑道:“你是正牌夫人,为夫又岂会让你独守空房?若是你担心这个,不如今晚,我们就……”
“哎呀,我胡说的,夫君你怎可当真?”
“嘻嘻,姐姐这是吃醋了呢……”
“蝉儿,你这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哎呀,姐姐不要!夫君救我!”
一时间,三人闹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