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筱捏了捏谢清然的手指，谢清然立刻变了脸，一副乖巧的模样：“聿哥哥你去忙吧，我和筱筱姐去就好了。”

程聿风很满意谢清然的识趣，语气温和了些，“好，下次再陪你。”

程聿风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后，掏出香烟点燃，半倚靠在后面的墙柱上，吐出长长的烟雾，影影绰绰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整个人笼罩在昏暗的光下，显得清冷异常。

指间香烟燃尽，程聿风没有什么表情地掐掉烟头，回了宾馆，房间里站着个惴惴不安的女人。

“程总？晚晚姐的事都是和林姐商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程聿风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好半晌后才开口，声音淡淡的，“她现在和谁住？”

小助理眼神慌乱，双脚打颤，“她在平江有一套单身公寓，她没让我进去过，但晚晚姐一向洁身自好，身边除了你我就再没有看过其他人了。”

程聿风唇角微微抿起，随后是更锐利的视线，“别忘记自己是谁的人。”

“没有没有，程总我一直都是您的人。”

程聿风没在意她脸上露出的忠心心有几分虚情假意，直接开口：“还想继续留在深城，就摆正自己的身份。”

“是，我一定会好好盯着晚晚姐。”

“是照顾。”

“是，我一定好好照顾晚晚姐。”

程聿风挥了挥手，小助理立刻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身后戴眼镜的萧成恭敬地看着程聿风，“程总，需要我去平江一趟吗？”

“暂时让她好好冷静一下吧，对了，你再去帮我买份小蛋糕，要春晓兔的，桂花味，三分糖。”

……

洗手间，姜晚整理好衣服刚准备出来，就听到门外几个女人的声音。

“女主被内定了。”

“啊？是谁啊？”

淅淅沥沥的水声后，有人压着嗓子，“我看到晚月工作室的程总带着谢清然去了导演休息室，出来的时候，那个谢清然满脸欣喜。”

“晚月工作室？不应该是捧姜晚吗？”

“你没看上周的热搜吗？程聿风亲口承认谢清然才是他的未婚妻，一个工作伙伴一个未婚妻，换你选谁？”

姜晚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就像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凉水，浑身上下凉透了。

她早就应该知道的，工作室每天送过来的本子那么多，程聿风谁的都不挑，偏偏挑中她给自己留的“将军夫人”，明显是跟她过不去。

毁了她的名声还不满足，还要用权势来毁了她的事业，她辛辛苦苦帮他造的刀，最后成为了他刺向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可笑的是一直到现在，她心底最深处竟然还对他有着盲目的期待。

外面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姜晚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进去。

直到洗手间外，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姜晚才惨白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镜子里原本明艳的脸看起来恹恹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一点精气神，这样的气色别说女主了，演女主妈都有点难。

姜晚打开水龙头泼了捧冷水在脸上，等头脑清醒了点，重新补了妆出去，她姜晚有自己的骄傲，绝对不可以输给一个刚入行的新人。

可一出去就碰到了本应该陪谢清然去吃西餐的程聿风。

走廊光线昏暗他嘴里噙着根烟斜倚在墙上，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地打在他侧脸上，露出了几分颓靡。

室内有暖气，他脱了厚重的外套，只穿着浅色的衬衫，领口的位置敞开着，看到姜晚出来，他眼神微微一动，掐灭了烟，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之前你没来工作室，所以我忘记跟你说了，这部戏之前的投资商撤资了，现在换了谢家在投，所以不是我们抢了你的剧。”

姜晚目光落在他身上，神色冷淡，“所以你是来劝我退出这部剧？”

程聿风摇摇头，“然然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但女主已经内定然然了，你还是想办法选其他的吧。”

姜晚收回视线，从他身边走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程聿风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