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枷锁破裂的加深,不仅次数变得频繁,就连这种状态的持续时间也在增加……
一间本来是用来置放杂物的房间内,却空到根本没有一件杂物。
像沈清雅这种人,对于没有用的东西自然会毫不留情的丢弃,等到有用之后再重新置办全新的物件。
红眼状态占据身体的同时,正常状态下的苏静再一次陷入了记忆的轮回当中。
……
“爸!我求求你!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求求你不要再关着我!”
记忆中的那个“自己”正被那位名叫季海川的邋遢男子拽着胳膊,朝一处偏僻的小巷内走去。
他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粗鲁,仿佛“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一样。
尽管“自己”已经声泪俱下的去求那个男人,可换来的却是与沈清雅一样,冷漠、疏离、仇视的眼神……
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自己”的身体骨瘦如柴,按照身高来看那会儿的年龄显然不大。
就连和如今自己变成这一米五的小萝莉身材相比,都要更瘦,更矮,更憔悴……
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是害怕的神情,可是看向大汉的眼神中却还是埋藏着一丝期待,但更多的还是恳求。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这根本不能让季海川停止想要虐待“自己”的动作。
拉着“自己”大步的向前走,虚弱的躯体加上短小的双腿又怎么能跟的上成年男子的步伐?
一旦落后就会被猛地向前一拽,好几次没站稳,双膝着地摔倒在地上。
可季海川却是视若无睹,连转头看一眼的动作都没有,继续拉着摔倒在地上的“自己”向前走。
双膝不停的在地上摩擦,每一次与地面的触碰都会让那薄如蝉翼的皮肤失去保护的作用。
不久后血珠从双膝上溢出,如溪流般在一双小腿上向下涌动。
不仅是膝盖,在察觉“自己”的膝盖已经承受不住伤害时,试着扭动身体用大腿根部去与凹凸不平的地面接触。
即使这样能暂时减轻痛苦,但换来的是,原本完好无损的大腿,也变得与膝盖一样血淋淋的模样。
直到被拽着来到一间破败不堪的木屋前,短暂的停顿让“自己”有时间去简单的打量一番为“自己”而准备的下一座囚笼。
因为潮湿而腐烂的木板上面长满了青苔一看就是被人遗弃很久的屋子。
经过时间的摧残甚至有点要倒塌的样子。
想象中自己要被扔进去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自己”转而被带到一旁一个类似原本是饲养家禽的破旧小屋前。
当门被打开后,顿时一股腐烂的恶臭夹杂着家禽粪便的气味扑面而来。
昏暗破败的小房间,地上满是杂乱无章的垃圾,这样的环境对于一个满怀期待才刚开始审视这个世界的少年来说,无疑会让其害怕到极点。
“爸!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关起来!”因为害怕,言语中带着颤音。
不顾膝盖的痛楚,再一次给那位名叫季海川的男子下跪,一次又一次的恳求他不要将自己关起来。
接二连三的求饶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让其更加的不耐烦。
用力拉起跪在地上的“自己”一把扔进那令人作呕的房间内,顿时身上沾满了各种气味怪异的粘稠物。
挣扎着想要起身去阻止即将被关上的木门,可一切的动作都只是徒劳。
“砰”的一声,木门被重重的关上,紧接着门口传开一阵阵铁链缠绕的声音。
不用想都知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
水泥砌成的墙壁有许破洞,外面的光亮能透过这些破洞照进这间漆黑的房间,形成一束束光柱。
还好屋顶没什么破洞,最起码下雨的时候不会被雨淋湿。
本应该是享受欢乐童年的时光,却不幸摊上了这样一个“父亲”。
因为害怕外界的一切,将身子卷起蜷缩在角落,唯一保护自己的母亲也为了自己而死于“父亲”的毒手。
“啊璟…记住…你以后姓苏,不姓季……!”
母亲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围绕在“自己”的脑海中,木讷的看着透过孔洞照进来一束束的光柱。
双眼渐渐失去高光的同时,内心一株蕴含着病态、仇恨、痛苦的种子正在悄悄发芽,破土而出……
此时的苏静与记忆中的那个“自己”一样,因为害怕外界的一切,将身子卷起蜷缩在角落。
嘴里一直在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雅雅,我好爱你……你也…一定很爱我的,对吧?”
殷红的瞳孔从始至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