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平常的阳光灿烂的日子。
她才放了几天的暑假,母亲就和她说要搬走,说是工作有变动。
她不想走,因为和好友约好了要一起过生日,哪怕两人以后要上的高中不是同一所也要约好考同一所大学。
母亲说搬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回来也行,于是她打算去和好友说自己家要搬走了。她和好友上的是同一所初中,两人的家也离得近,所以平时往来非常方便,只是放假的这几天母亲说她需要收心,不让她出去,待她出去后,来到好友家里,却只见到了好友的奶奶。
好友是留守儿童,父母总是在外工作,所以跟着奶奶一起住。
问过了好友的奶奶后,她才知道好友原来已经去外地打工了。
她有些失落地回家去,跟母亲说明了情况,母亲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又重复了之前那套以后有机会回来的说辞。
她自小被父母既管得严又有些松,严在限制她使用电子产品,在家看电视只能看学习有关的,松在于一般情况下不会让她拘束在家里,也是因为这个松的标准,她才能和好友遇见和认识。
而她的好友,虽然父母出外工作赚钱养家,但是她却不见好友的生活有多好,手机之类的能联系的东西两个人自然是没有的。
于是她写了一封信,交给好友的奶奶,拜托她在好友回来时交给她。
在写信的某一个瞬间,她心里莫名地起了一股恨意,也不知道是冲着谁,明明母亲已经说了——高中住宿后再给她买个老式手机方便联系,而这一切的一切,母亲难道不是为了自己好吗?为什么自己心里会觉得有点怨母亲呢?
明明三四天不让她出门也是母亲为了自己好才这样做的,为什么自己会不想接受呢?
这些疑惑她在很久之后才想明白,而那时候,她已经不是当年十五岁的那个自己了,她也不能穿越回去告诉自己答案,只能接受现实继续向前走去。
暑假搬家的后续是什么?这个梦做到这,她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几乎要被疼痛给翻倒在地。
这不是梦,梦怎么会这么疼?这是她真实的经历啊!她脑子里像炸了烟花一样,许多记忆如同炫彩的特效般四散开来。
她想起了后来发生的事情了。搬家后,她的中考成绩出来了,比父母预计的要低很多,于是她被扣了一个交友不慎成绩下降的罪名,被罚整个暑假都用来预习高中的知识,不许擅自出门。
那是一段噩梦般的日子,每次回忆都会心底发寒。
母亲和父亲轮流找她谈话,一边说她懈怠了,一边说她不会交朋友,一边对她的预习进度表示不满。
当她鼓起勇气说要回去找好友时,母亲如同预料的那样发了火,她的意愿并没有人在意。
花虚蕤浑身冷汗地从床上弹起来,睁眼见周围一切陌生,不禁心惊胆战,此时的炮灰逆袭系统及时出声:“宿主,冷静。”
这熟悉的冰冷声音确实很能清心凝神,花虚蕤刚来这里没多久时还打趣说系统不干炮灰逆袭这一行凭着这把声音也很有赚头。
花虚蕤再次看向周围,这次总算不觉得陌生了,但是脑子里很多记忆还是在翻涌,让她非常难受:“系统,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起来好多事情,这些记忆现在在我脑子里办游泳竞赛!”
听到她这个比喻的炮灰逆袭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