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歌来结束我枯燥的演讲。
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丶丹唇丶柔膝,而是深沈的意志,恢宏的想象,炙热的情感;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
青春气贯长虹,勇锐盖过怯弱,进取压倒苟安。如此锐气,二十后生而有之,六旬男子则更多见。年岁有加,并非垂老;理想丢弃,方堕暮年。
岁月悠悠,衰微只及肌肤;热忱抛却,颓废必致灵魂。忧烦,惶恐,丧失自信,定使心灵扭曲,意气如灰。
无论年届花甲,抑或二八芳龄,心中皆有生命之欢乐,奇迹之诱惑,孩童般天真久盛不衰。人人心中皆有一台天线,只要你从天上人间接受美好丶希望丶欢乐丶勇气和力量的信号,你就青春永驻,风华常存。
一旦天线倒塌,锐气便被冰雪覆盖,玩世不恭丶自暴自弃油然而生,即使年方二十,实已垂垂老矣;然则只要树起天线,捕捉乐观信号,你就有望在八十高龄告别尘寰时仍觉年轻。”
她的声线柔和,我却从中听出了强烈的勇气。
勇气,从来都是我最缺乏的品质。
下方的学生鼓起雷鸣般的掌声,我也为她献上了我最诚挚的认可。
演说结束后,舞会就要开始了,我在霍格沃兹的两年间,参加的所有舞会伊丽丝.劳尔都会在场,但我却从未看见她接受过任何人的邀请。而现在她却向教师席走来,径直走向了邓布利多。
“先生,我的毕业典礼,您不打算陪我跳支舞吗?”
我看到麦格教授在一旁笑得一脸慈祥,心里有了猜测,伊丽丝.劳尔对待邓布利多总是有着孩子对待长辈般的依赖。邓布利多养大的孩子,难怪让人捉摸不透。
“哦,当然!不过第一支舞,你不打算邀请你的恋人吗?”
“那还不存在,先生。”
他们踱步到舞池中央,这对奇怪的组合,让有些学生也大胆的邀请了教授们参与到舞会中。看着被拉文克劳毕业生围着的弗利维教授,我感受到了几道视线,横眼扫视,吓退了几个跃跃欲试的斯莱特林。
伊丽丝.劳尔从未被我吓退过,一曲结束后,她再次走向教师席,站到我面前。
“可以陪我跳支舞吗?斯内普先生。”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斯莱特林们以敬佩的眼神看着一个格兰芬多。
“或许,劳尔小姐应该去邀请合适的同龄人,而不是过来打搅一位教授。”
“或许,斯内普先生应该意识到,我们也算是同龄人。另外,舞会上拒绝女士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
她甚至不再称呼我为教授,这表明什么?她不需要再维持学生与教授之间该有的距离?
我站起身向她伸出手,既然已经不是师生关系,或许我可以像她朗诵的诗歌中想要表达的那样,贡献出,我本就匮乏的勇气。
舞池中不断有探究的目光看向我们,伊丽丝.劳尔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斯内普先生,您还在爱着波特夫人?”
她似乎永远都学不会什么叫做“委婉”,我松开她后退一步,大步向出口走去。
我这算是再一次逃开吗?我想是的,但是我分不清这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名为“莉莉”的隐秘情感,还是为了伊丽丝.劳尔知道了我那不堪的过去而感到紧张。
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我知道那是谁,她并没有喊住我,也没有停下追逐的脚步。我回到地窖办公室,关上门,自始至终也没有回头看向她,我听见她轻轻叩响
门环。
“西弗勒斯,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爱着你,从很久之前。那时你的视线总是追随着伊万斯级长,所以我一直努力的想要成为她,可事实证明就算我也同样优秀,你还是深爱着她。西弗勒斯,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不如她,除了被你喜欢这件事。再见了,西弗勒斯。”
随着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波特把我本就破损的课本甩到地上时,是一个格兰芬多捡起来递给了我;
在万圣节我被波特捉弄之后,麦格教授到来前有人为我施的清理一新;
在某年的圣诞晚会上,我听到的那首缱绻的钢琴曲;
在黑湖边,莉莉将倒挂金钟的我放下时,地面的那个果冻咒;
在尖叫棚屋事件,我差点被卢平咬伤后,病床前的百合花。
可是这并不合理,没人会喜欢那时的我,除了莉莉,不会有人在乎我。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