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神来,强撑着站起来,冷淡地问:“你来做什么?”
“……陛下传旨,你在东宫疗伤寂寞,特命我来作陪。”
钟越还不知道皇帝对李彦的口谕里说了什么,但也同样面色凝重——皇帝一向生怕他和李彦交往过密,此时无端给他传这样的旨意,用意着实可疑。
李彦深吸了一口气说:“父皇已经知道本宫的伤是假,却让本宫安心在东宫养伤,朝政之事不准本宫再过问。你可知道父皇这是何意?”
不必钟越回答,李彦就接着道:“他这是要废黜我,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在父皇的旨意下因为伤势过重重伤不治而死在这东宫里!”
“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当日若非你多此一举,现在在燕地建功立业谋取民心的就不是李穆而是我!现在受万民爱戴的就不是李穆而是我!现在,李穆未死,待他回京,说不定我这太子之位,就要退位让贤了!莫非这才是你说的生死之祸?它不是发生在燕地,而是在京城!”
“难道你还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会让你来这里吗?你身为天机山钟家的嫡系,竟然连钦天监那个老不死,一个被钟家驱逐之辈教出来的后代都不如!”
“他是让你这个废物来和我作伴!好让我们一起在在东宫自生自灭!”
钟越猛地一巴掌打上他的脸,冷冷地问:“你方才说,谁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