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舔了舔。

略显苦涩，却完全不让人厌恶的滋味在味蕾散开，龙耀再开口，声音里就带了一点笑意。

“你应该还没忘记我是谁吧？”

苟梁睁开眼睛，望进他暗红色的眼眸，不等他思考龙耀话里的意思，原主临死前最后见到的画面毫无预兆地直击苟梁的心灵——

焚天的魔焰，痛苦的惨叫，腥热的血液，与血色融为一体的冰冷的暗红色眼睛，还有渐渐消失在他模糊的视线里的没入夜色的背影。

……那个男人，杀死原主的凶手。

“是你？！”

妈呀，他这是造了什么孽（/tДt)/ 。

龙耀很满意他的恐惧，微微俯身低笑着说：“记得就好。别试图说谎骗我，你知道后果的，是不是？”

我能说出真相吗？必然不能啊。

比起一千种死亡姿势的体验现场，苟梁更怕回到局里以后背负巨债。

想到这里，苟梁顿时收起了畏缩惧怕的表情。

后退一步，他靠在门板上双手环胸仰视着龙耀，冷淡地说：“你要是想杀我，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既然这样，我说或是不说，怎么说，有什么区别？”

“你不怕死？”

龙耀惊讶于他的平静，凑近他脖颈上嗅了嗅，被尾戒遮掩的气味虽然淡得几乎闻不到，但果然没有像受到惊吓的人类一样变质。

他并不是假装镇定。

发现这一点，龙耀眼里的兴味更浓了。

“谁不怕死，我只是懒得垂死挣扎。”

苟梁哼了一声，“帅哥，你要是不急着杀我，不如给我一点死缓的时间。我不想做个饿死鬼，唔，说不定，你吃过我的手艺之后，就不舍得我那么早死了呢。”

看着满客厅的食材，苟梁又有些不甘心了。

“我对人类的食物不感兴趣，不过，你看起来很美味。”

龙耀冰冷的手指从他的脸上划过，让苟梁一阵毛骨悚然，只听他说：“脱掉戒指，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成为我食物的资格。”

苟梁微笑，再微笑：“您，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你以为呢？”

龙耀挑眉。

苟梁嘴角抽了抽，咬牙擡起手，在龙耀堪称温柔的神色里忍气吞声地取下了尾戒。

霎时，独属于苟梁的灵气滋味毫无阻隔地在空气中散开。

苟梁只听见一声剧烈的吞咽声，紧接着一道气息逼近他耳边，滑腻湿热的舌尖舔上他的脖子，男人隐忍克制的声音满是喟叹：“你果然……不，你的美味，超乎我的想象。”

“人类，你说我该怎么享用你，嗯？”

毫无猎食经验的龙耀还记着要在“食物”处于极致愉快时进食的常识，忍耐着征询苟梁的想法。

“……我觉得，您最好直接用原型一口把我吞掉。”苟梁哽咽，摸着良心建议：“我怕疼，真的，你也不想吃变质的劣质食品吧？”

龙耀低笑出声，不否决却也没采纳他的意见。笔挺的鼻尖贴着苟梁的肌肤，带着一丝迷恋地在他发梢丶脸颊丶和脖子上梭巡，过分的亲近让苟梁不能控制地往后缩，直到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无路可退。

隐没在衣服里的锁骨处散发着更诱人的气息，龙耀凑过去，衣服上多馀的气息让他不满。

直起身，龙耀退开一步，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啊？”

正暗戳戳点开系统基础功能里的【痛觉屏蔽】的苟梁，始料未及地瞪圆了眼睛。

龙耀不快地重覆：“脱。作为我的食物，这种气味恶心的东西不允许再接近你的皮肤。”

然而，我并不想成为你的食物啊喂。

苟梁别无选择地脱下自己的衣服。

外套，衬衫，裤子……

看着龙耀越发火热的眼神，苟梁捏着最后脱下的胖次，面红耳赤地想如果砸到这个土着魔脸上，能不能让他死的更干脆点。

“这样，果然更甜了。”

龙耀的喉结滚了滚，火舌般的视线从苟梁的头发舔到了脚尖儿，终于锁定了香味最浓郁的一点。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含住苟梁胸前凝聚灵力的红珠，用力一吸——

“啊！”

苟梁大吃一惊，浑身腾地烧出体温新高，正手足无措，接踵而至的疼痛让他白了脸色。

尖锐的牙齿咬破了敏感的肌理，血滴争先恐后地滚出来，带出了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