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眼睛上。
直至那股窒息与刺痛感渐渐消散,他才悄然松了口气。
看的时间有些长了,他太过投入,差点陷进去。
好在,最后及时被拉了回来。
……
想到那日的卦象,商孟州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松开手,没有拽下遮在眼上的白绫。
没想到,能解开他阵法的人竟然是她啊。
商孟州原本只是对破解他阵法的人感点兴趣,便兴致冲冲的让人推着他过来,想要比试一场。
可当他看到路之鱼时,那日的卦象再度被他回忆起来……
糟糕透了。
他擡眸望向远方,清风温和地吹起他的白绫,少年的发也被吹得往后去扬。
明知此局是死局,无解。
可他在看到少女死因的那一刻,竟然产生一股想要改命的冲动,好在,理智制止了他的行动。
窥测天命已是不妥,他更是无法去改变这一切。
这般想着,商孟州强打起精神,将注意集中到游戏里来。
这不仅是个游戏,更是,有关智力的比拼。
“地图上标有五个点……七里泊丶牡丹亭丶山水小榭丶朝遥桥以及浮玉山,其中七里泊与牡丹亭距离最近,浮玉山最远,朝遥桥是连接两山的通道。”
“倘若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去那么显眼的位置,不安全……”他凝眉思考着,“可换成旁人,非主帅而是小兵呢?”
少年支着脸颊,自言自语:
“路之鱼应当与我是一样的想法,她不会去那些地方……这样算来,”
他打开了传讯符,联系暗卫中的一人道:“朝牡丹亭前进,那里势必会有一人。”
云衔山的山体布局呈现山谷状,两面山中间低凹而狭窄,山峰多有岩石构成,其间多有涧溪流过。
在云衔山处于山谷最底端中央有一片大湖,名为七里泊,而牡丹亭与七里泊位置不远。
沈默许久的管事突然开口:“少主联系的是阿七吗?”
商孟州颔首,“嗯,阿七性子跳脱,最耐不住性子,况且……他正愁没地施展呢,让他去测测那帮人的实力也好。”
依他看,只要不是路之鱼,那么其馀几人去这几个点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现在,我们前往牡丹亭,等到阿七击溃‘敌人’后,占据这个点。”
“至于路之鱼……”在她的战术策略没出来前,他现在也判断不出这家夥到底藏哪儿了。
商孟州收起地图,挥了挥手示意管事推着他前进。
*
“嗖”一阵飞剑而过没入密林,树叶簌簌两声后,接着没了声响。
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后,一名容貌出色的少年静悄悄地站在那里。
他身着一件月白色镶黑边的劲装,身量高挑,脊背骨十分端正,抱着长剑隐在密林中,时不时地皱起眉头。
他能感觉到,外边有人路过,脚步轻巧,应当是商孟州的暗卫。
慕千里悄悄露出一只眼睛,黑眼珠深邃透明,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外边。
密林外那人穿着一袭黑衣劲装,腰间别着一枚玉牌。这个玉牌他们每个人都有,据师姐说,这是身份证明的标识,倘若此玉牌被他人所毁,他便算是‘死亡’,可从阵法里出去。
同样,其他人亦是如此。
在这个游戏当中,只要在战斗中毁掉他人的玉牌,那人便也算失败。
他收回视线,盘算着那人的武力值。
应当不弱……和他能斗个五五开。
慕千里没有躲的念头,悄然拔剑,一旦他发现男人有放松警惕的打算,便会立即冲出去与之打斗。
一是试探试探他们的武功路数,为其他人传送经验,二是……能拖一个是一个。
他们这边还有师姐和小师侄这两个不能打的人呢。
眼看男人快要走远,慕千里不再警惕下去,找准时机飞快掠出与那人缠斗在一起。
“铛——”
他拔剑而出,刺向那人,没想到那人警惕性也十分高,立即转身抽剑,两剑相撞,发出铮铮作响之音。
名为阿七的青年手上力道加大,唇角一勾,边笑边道:“不错!身形灵动,招式轻巧,你是上清的人?”
慕千里足尖轻点,跃至他身后,提剑砍过去,淡声道:“关你何事?”
对外人,慕千里的态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