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臣又听闻,魔界近日似有大事发生,据说,魔尊邀请妖王前往魔界共同商议大事。”
年轻帝王的手一顿,沈吟片刻,久久未曾言语。
*
“妖王陛下,已到九幽殿,请您稍作休息。”
殿门大开,沈停以及殿中侍奉之人躬身迎着妖王进来。
来人对这大殿似乎并不陌生,一双细细长长的桃花眼将大殿的物件摆放从左到右全部扫了一遍,偶时还会嘀咕几句‘又换物件了?真真是难伺候。’
待沈停将他引到客位上后,花昼狭起眼睛,“你们陛下呢?”
“属下不知。”
红衣白发的妖王用一把折扇遮住半边脸,含笑望着沈停,意有所指道:“你这个大总管当得可不怎么好。”
沈停微笑道:“这是陛下的私事,我不便过问。”
花昼支着脸颊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依照你们那个陛下的性子,的确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私事,也罢,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沈停冲着一旁伺候的侍女点了点头,那些人立即给花昼上茶上点心,将这位花大爷伺候满意了后,沈停才转身退下,一出门就看见言让匆匆而来,他不禁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陛下可在?”
沈停压低了声音:“陛下在……陪着路姑娘呢。”
“里边?”
“……”沈停摇摇头,一张清隽的脸上也显出几分荒谬来,“不是,这会儿应该到牢狱了吧。”
言让:“???”
事实上,比起薛缠陪自己,路之鱼倒是觉得自己是在陪薛缠。这家夥自从见了她,不知缘何而兴奋,以前作为阿厌时喜欢看她被吓到表情的兴趣仿佛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十分乐于逗弄她。
他带领她观赏屠戮场,这次路之鱼没有作为上场的选手,而是作于观战的嘉宾,在他的凉亭里边,跟着他一同看下去。术法什么的乱甩一气,有人趁把对手弄得眼花缭乱之间下了阴招,然后赢了这场比赛。
路之鱼偏头看向薛缠。
他对她的视线向来很敏锐,此时第一时间就扭头看过来,笑眼弯弯的问她:“怎么?不好看吗?”
路之鱼靠在椅子背上,索性直言:“我大抵不会喜欢这些。”
薛缠慢吞吞‘啊’了一声,支着脸颊偏头看着少女恬静的模样,心中那股空落落的感觉俨然一下子有了着落。
他的情绪向来是喜怒不定,好坏不一,心情不好便喜欢来这杀戮之地,喜爱看他们之间的厮杀,哪怕使些阴险下三滥的手段他也不会管,他的性子中本就有些偏执残暴。
可这一切全部在路之鱼出现的那一刻,有所收敛。
他不会再满脑子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她在自己跟前,心绪安宁平静,就连心情都好了许多。
但这样……是不行的。
男人垂下眸,玄青色的眼眸中掠过一分异光,“那我带你去看些别的东西。”
正说着他就起了身,牵起她手的那一刻,修长的指尖忍不住一颤,但很快又恢覆镇定。
乌漆嘛黑的黑雾从他身上冒起,紧接着倏地将两人包裹其中,待黑雾散去,眼前又换了一副景象,此地正是沈停口中所说的魔界死牢,据说里边有魔界最残酷十大酷刑。
路之鱼在看清死牢那二字的时候,心底升起一份古怪来,两眉弯弯间竟是拢了一份微不可查的愁意。她大概能想来薛缠此时的心境,可他要做什么,会做什么,她根本摸不准。
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本就覆杂,什么也没确认,好像也不必确认,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但……总这样下去,根本不行啊。
还是要逼一把,要让他自己想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感情,是在意还是别的。
在路之鱼思索之间,两人已经将牢狱转了个遍。
薛缠似乎很喜欢观赏他人因受折磨而拧巴起来的表情,尤其是在见血的时候,他的脸色更为喜悦,眸中兴奋,恨不得亲自上去试一下。
“这样的心态……根本不对啊。”
路之鱼微微叹气,细声细语的嘀咕了一句。
她对这些刑法虽然稍有不适,但也没到吐的地步,直到——她看见有一个恶心的囚犯在行刑时,目光贪婪缱绻的落在她的身上,刑犯的衣裳布料本就纤薄,那人打量的目光更是不怀好意,看清楚后,路之鱼立即停下脚步,所有不适应全部翻涌上来,她迫不得已弯下腰一个劲吐着,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