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除此之外,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古代人飞剑……这么猛的吗?
贺思明满脸的愧疚,不好意思道:“师父,对不起。”
自从学会御剑以来,他就没怎么载过人,唯一载的还是他小师叔。可他小师叔从不害怕这些,任由他怎么飞,小小的身子像是定在飞剑上了似的,叫一声就是他输。
这么一来,师父倒是他正儿八经载的第一个人。
路之鱼站上剑的那一刻,他承认自己的脑袋已经没留下多少理智了,大脑被兴奋冲刷,他满心满眼的想着带着师父最快赶往目的地。
结果,一兴奋他就忘记了现在的师父不是以前的师父,对于飞行终会有些不适应。
闻言。
路之鱼摆摆手,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不怪你,我的原因。体质有点虚弱,不适合高空飞行。”
这种不适合的运动千万不要再来第二次了,她恐高啊。
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壶水。
路之鱼顺手接过,“谢谢。”
“……不客气。”
声音很轻,却明显不像是贺思明的声音,路之鱼猛然擡头,见一个黑衣男人站在她的面前,瘦削的身影倚靠着树根,沈默寡言地瞧着她。
青年的脸色很冷漠,一双深邃的眼睛中闪烁着些光芒,他不知站在这里有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在撞上她目光的那一刻,眼神明显乱了阵脚。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移开眼,眸底荡漾起一泓水色,眼尾拉起红梢。
路之鱼莫名地有种预感,这个人一定认识自己。她扶着树的指尖忍不住扣紧,轻声开口:“你认识我?”
“……师姐。”
几乎是出声的那一刹那,青年原本收敛的酸意涌上鼻尖,眼睛干涩到疼痛,他红着眼眶,却不掉眼泪,“师姐。”
路之鱼这次即使是再蠢也反应过来,这个世界似乎真的有些不对了。
沈默半天:“我不记得你了。”
慕千里望着她,温声道:“没关系,即便师姐不认得我也没关系,只要师姐能活过来,这就是好事。”
路之鱼精准捕捉到少年口中的字。
活?
他的意思是,难道,原身死了一次?
她张了张嘴,正要问个什么,远处忽地响起一大片吵闹的声音,不大一会儿,便有十几个拿着火把的人走过来,橘黄色的火光映在他们脸上,“什么人?”
路之鱼还没有出声,领头人就自顾自道:“原来是路姑娘和慕仙师,没想到你们还会来这里,我们有五年没有见了吧。”
路姑娘?
慕仙师?
旁边这个人姓慕吗?
“赵公子。”慕千里冲着领头人颔首作礼,“许久不见。”
赵书笑了笑:“能让修仙之人感到久这一刻,证明这五年的确过的很漫长。”他的目光移向一旁,“这位是?”
他看向的是站在路之鱼身后的贺思明。
对于路之鱼和慕千里的身份,他并未进行怀疑,但对于其他人,他的性子可就没那么随和了。
“贺思明。”少年冲着赵书抱拳作揖。
慕千里介绍道:“思明是师姐的徒弟。”
赵书:“看来时间过得的确够久,路姑娘都有徒弟了。”他作了个邀请的姿势,“几位,请。”
他并没有明说自己要带他们去哪里,可做出这个动作后,路之鱼就下意识的动了身体,等她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稀里糊涂跟着这位青衣男人回到了他家。
彼时。
这位叫赵书的人正在分享这个村子这么多年的经历。
“村长去年就已经下葬了,村子在路姑娘的影响下看重教育,由我来担任教书先生,我没有再歪曲给他们灌输长生的那一套,我只求他们能够踏踏实实做人。”
“那日,其实路姑娘有句话我一直在想。”
“我们屈服到底是真正从心里面接纳了事情的真相,还是只是因为暂时没有办法制服你们才在情不得已下屈服。这是个很值得思考的事情。”
“后来,我用了很多时间去想,去探究那个问题的答案,如今,终于想明白了,正好路姑娘也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我想,我应该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赵书直盯盯地凝望着路之鱼的眼眸,轻声开口:
“是真心接纳,真心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