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李不归垂眸,“是么。”
“你说的这个危险的办法是什么?”
云别尘在见到司苗的那一刻,浑身的警惕心就调动起来,冷眼旁观的观察着司苗。
司苗瞥他一眼:“我与你说有什么用,你能替她去?”
“你!”云别尘气结,正要起身时,慕千里按住了他,跟从前一样,轻声安抚着,“好啦师兄,我们先听听司姑娘是怎么说的?”
司苗收回目光,正要说话时身旁原本安静下来一言不发的路思归突然开口,“魔域。”他擡了擡眼皮,表情淡到极点,“你要带我阿姊去魔域?”
司苗颔首。
路思归立即摇头,“不行,我不同意。”
看他们这个样子,莫非那魔域是个极尽凶残恐怖的地方?路之鱼不免有几分好奇,问道:“魔域是何地?”
路思归道:“阿姊,你知道我是从哪儿诞生的吗?”不等她回答,他径直道,“是魔域,是魔界中最为混乱的地方,那里是永恒的过度,荒芜凄凉,不见新生,是三界中恶意最甚的地方。”
他的手指捏的发白,“魔域的黑暗力量是三界最浓郁的,只有陛下能够抵挡,就连我也不行。阿姊,别去。”
路之鱼轻轻拍了下青年的肩,表示安抚,之后对司苗说道:“先说说你的计划。”
虽然她敢试,话也说出去了,不过敢试和送死完全是两码事,尤其是在这种完全不了解魔域的情况下。
她才不会那么冒然的将自己的命再送出去了。
“事实上我难道不知道魔域很危险吗?”司苗摊开手,理直气壮道,“我当然知道那里的危险,但是越危险越要去,而且只能你一个人去。”
路之鱼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在赌?”
“就是在赌。”有那么一瞬间,司苗避开了路之鱼的视线,那几秒的时间让她觉得那个家夥似乎恢覆了记忆,那种从上而下的压迫感与审视让她发自内心的难受。
“赌陛下会不会来救你。”
须臾,路之鱼点点头,“既然这样的话,我赌。”
“阿姊。”
“师姐……”
“喂!路之鱼!”
三道声音几乎同时传进了她的耳边,路之鱼捂住耳朵,虚虚看向远方,“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个很危险的事情,你们别吵啊。”
云别尘不悦的看向她,“知道你还去?”
慕千里也不赞成道:“师姐,太危险了。”
“阿姊。”路思归攥紧拳头,“别去好不好,你好不容易才——”
话未说完便停下,他不想去面对师姐再死亡一次的可能性,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他也不敢去想。
没成想,他不敢说的话,路之鱼替他补上,“好不容易才活过来是不是?”
“别那么看着我嘛。”少女歪了歪头,“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自己死而覆生这件事,怎么知道我并非你们口中的失忆,而是覆活。”
除了路思归知道她记忆已全之外,其馀人只知道她的记忆恢覆了一半,对自己死亡这件事毫不知情。
既然已经到现在这个局面了,再瞒下去也没什么必要。
“我想起来了。”
路之鱼望向四周,对着云别尘的眼睛,又重覆了一遍:“全部都想起来了。”
“阿尘。”
银发少年的眼眶忽地一红。
“千里。”
慕千里眉眼微弯,“师姐,我在。”
路之鱼又偏偏头,温声说着:“还有,小鹤。”
贺思明撇撇嘴,眼眶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委屈道:“师父。”
周围的人被路之鱼这么一下打乱了节奏,纷纷陷入路之鱼恢覆记忆的欣喜中,无暇顾忌其他,唯有司苗咬着牙道:“我方才便觉得古怪,你又故意作弄我了。”
路之鱼无辜道:“我哪有。”
“那难不成你是刚才想起来的?”
“……也不是。”
“看吧,你果然是故意的。”
路之鱼无话可说。
司苗道:“算了,我与你追究这个也没什么意义,既然你决定要去,我便为你讲一下魔域的状况。事实上关于魔域,其实更了解的人是思归,由他来说最为合适。”
“不过看他现在的这个模样,估计也没什么心情,那便由我来说。”
她竖起四根指头:“魔域怪物众多,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