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笑得一脸八卦:“不怪我搅和你吧,快说,那姑娘是谁,跟你啥关系。”
傅清远淡淡瞥他一眼,在王虎一脸期待中,吐出两个字:“朋友。”
他说完就去帐篷一块收拾东西。
只有二团长本来就黑的脸黑了又黑,朋友?你小子跟朋友从红星县跟到这啊。
叶宜家她们也很快在简陋的砖瓦房里铺好了床铺,再打盆水沾湿擦一下灰尘扑扑的脸,一个个才缓过气来。
杨娟子仰躺在膈腰的木板床上,叹气望着屋顶黑漆,一看就是被油烟熏出来的。
他们,是把厨房也改造了给她们当宿舍。
“我刚刚听有个人说,他从十四岁离开家就到了这里,现在已经是二十四岁。”
“我问他,想不想走?”
“他说想,但他离开了,这里的老百姓会想念他会需要他,他一天见不到边境线的石碑就心里难受。”
杨娟子惆怅说着,眼里慢慢蓄起了泪花。
她以前喜欢读诗歌,喜欢苏联文学家,觉得人世间大多人庸俗,这也瞧不上那也瞧不上。
可是看到一个也风华正茂的儿郎,把自己所有青春甘愿洒在这僻静无人的雪山,没有一丝抱怨,反而越聊越开心,她刚刚触动比读任何诗歌时都深。
人活着,好像要追求些什么。
叶宜家也点头:“都是好样的。”
她看着活泼鲜亮的少女们面上的惆怅表情,突然意识到,这场远赴千里的演出,可能目的不仅仅是演出。
怪不得团长说让她一定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