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朦胧的眼里泪水片片,两只小狐耳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他一只手抱着尾巴,另一只手把四周的衣物朝怀中拢了拢,又挪着屁股朝衣物深处拱了拱,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拱完才得空想季允的身份,几分钟后终于想明白了,嗫喏着:“小舅……”
季允欣慰地想,今年认出他的时间比往年短了点,平时没白疼人。
他跟哄孩子似的哄了会儿人,又问:“怎么了?”
层层衣物间的狐狸少年哭得更凶了,断断续续地呢喃:“尾巴…尾巴,还有耳朵…被姐姐看到了…姐姐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