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很激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不解和愤恨,“当年是顾泽说心慕于我的女儿,不惜跪地相求,老夫这才同意琪儿下嫁。”
“可是他呢,生下你后便外出历练迟迟不归,害得琪儿担忧不说,最后还因为他中了剧毒。”
“母亲是中毒而死?”顾饮眼皮都在抖动,“可是父亲说母亲是生病……”
“放屁!”钱木文呸了一声,“那时顾泽被人陷害,琪儿赶过去救他,却与他同样中了毒,我就是怕琪儿会有危险,所以早在她刚成年的时候,就千辛万苦为她准备了九转解毒丹,可解万毒。”
“不曾想,这个傻孩子竟然把丹药给了顾泽。顾泽也是够不要脸的,竟然廉不知耻的接受了,这才害死了我的女儿。”
“琪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从她出生开始,没受过一点苦,凭什么要跟着他受罪?”钱木文的表情中带了丝疯狂,“所以我把她带回来了,她现在好好的在我身边,再也不会受伤了。”
“外祖父!”顾饮含着眼泪大喊了一声,“母亲她愿意这样吗?”
他指了指目光无神的钱琪,“不人不鬼的活着,她愿意吗?”
“她怎么会不愿意?”钱木文表情变了,“是我给了她生命,所以我要她一直活着。”
“父亲和母亲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外祖父你如此草率的认为是我父亲害了母亲,并且借他人之手害死他,真的对吗?”
“就算您觉得对,那这些无辜的人呢?这满地的尸骸,和活生生被您害成这样的人,他们没有父母吗?他们的父亲不希望他们活着吗?”
“他们如何,关我什么事?”钱木文冷笑,他走向顾饮,“你自诩是个孝子,常常怀念你的母亲不是吗?既然如此你应该帮我啊,没有这些人我用什么养我的女儿?没有这些废物,你怎么可能再次见到你的母亲?”
“顾饮,你和你父亲一样的可笑可悲,懦弱无能。”
“你说我误解了你父亲,好啊,那你来证明啊!”钱木文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指挥着钱琪攻击乔木晚。
乔木晚也不懂怎么矛头就指向自己了?她连忙挥剑对抗。
顾饮连忙上前帮忙,却听钱木文说道,“顾饮,那是你的母亲,你确定要动手吗?”
顾饮一楞,看着一身血衣的钱琪再次眼含泪水,他该怎么办?
钱木文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大笑了几声,“看吧,爱人和母亲,就好比爱人和自己的性命,你说当时你父亲怎么选的呢?”钱木文早就看出了他俩关系不一般。
乔木晚没想到钱琪竟然到了如此功力,她有些艰难的应付着,同时还要提醒顾饮,“顾饮不要听他乱说,世间万事,偏差一刹便有一万种可能,当时到底如何只有当事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