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菩萨摩柯萨,皆来集会......”
他...是在超度?
低沉悲悯的超度经诵,让周围不自觉安静下来。
傅云生闭着眼睛,两手抱在怀里的昏迷不醒的秦夭,从心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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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夭没有参加大堂的送葬礼,也没有去殡仪馆送最后一程。
直到骨灰下葬那一日,她像个贼一样躲得远远的,看着黑压压一片聚集,又一点点消散干净,最后只有爸爸秦正宏和舅舅周长遂站着迟迟没有离开......
一个多小时后,舅舅走了,就剩下爸爸。
他站了好久,天快要黑了,他接了个电话,蹲下跟墓碑里的妈妈告别后,起身离开——
秦夭才敢从阴暗里出来。
她看着墓碑上灰白微笑的女人,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照片和胶水,贴在黑白照片上。
照片上,她十八岁生日那天,跟同样穿着精致高贵晚礼服的妈妈歪嘴吐舌,翻白眼搞怪,双方互掐的合照,简直不要太滑稽好笑。
秦夭看着照片,想到当时的玩闹嬉笑,还是忍不住发笑。
给她们拍照的爸爸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哦,叫她不要带着妈妈胡闹,好好用脸......
秦夭嘴角扬着,眼睛弯弯,明明在笑,眼眶里突然流出什么东西,潮湿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痕迹。
她的心里像是熬着一副中药,鼻腔里飘荡着浓浓的苦味,苦得她整颗心脏尖锐地发疼,连带着穿过的血液,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她抱着冰冷僵硬的墓碑,半边脸颊紧贴着那张6寸照片,乌泱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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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夭又把自己弄生病了。
高烧难退,输液让整条胳膊都是冰冷的。
醒来时,眼睛酸胀得厉害,只能睁开一条眼缝。
昏沉迷糊中,她明明感觉有人抚摸她的脸,握着她的手,握的很紧,紧得发疼......
她以为会见到傅云生,没想到是家里阿姨在旁边照顾。
见秦夭醒了,阿姨满脸都是心疼:“你可算醒了,烧了快一天夜,快要把我急死了......”
秦夭无力地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才问起:“是爸爸让你来的?”
嗓音像是滚了一道沙子,满是沙砾的哑。
阿姨脸色略有为难,没有说话。
秦夭眼皮眨了一下,知道了。
她害死妈妈,舅舅不会原谅她,爸爸更不会。
阿姨把床头升高,从保温小壶里倒出些早备好的小米粥来,舀了一小点,往自己手背上滴淌试温度,确定不那么烫嘴,才舀多了些,送到秦夭嘴边——
秦夭歪头:“先放着吧!”
阿姨着急:“你几天都没吃东西了,这么下去身体怎么遭得住啊!”
她穿的少,在墓园受了寒,又长没时间不吃东西,可以说是饿晕的。
幸好傅二爷跟着,要不然这大冬天的,真出了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秦夭无力:“可我实在吃不下去......”
死了...也好。
阿姨急得啊哟喂,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才好。
她左右顾盼,纠结矛盾下,跟秦夭说起:
“太太自杀那天上午,二小姐回来,我去送水果的时候,听到屋里在吵架......”
秦夭扭过头来盯着她。
阿姨抿唇,眼神不安,最终还是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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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大。
校区很大,她学金融的,跟学设计的秦瑶,这两年来一共也没碰着过三回。
除非她特意去找。
秦夭穿着一件黑色带帽的羽绒服,见前面二十几米远,跟好友挽着胳膊说话的孙艳娇,她眼神发沉,浑浊、阴狠。
插在口袋里,握着水果刀的手狠狠收紧,加快脚步——
就在离秦瑶不过五六米的距离,身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