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从领路的夜场工作人员手上接过一张纸,想想应该是夜场守则了。
她又悄悄扫过身边两位陪同她前来的山庄员工,他们身上穿着山庄统一的白绿色衣衫,胸前佩戴一枚雕刻着山庄标志的徽章,装扮和夜场工作人员格格不入。
和风院夜场活动并不在svip客人的行程单上,姜攸宁是自己要求前往的,也是因此,山庄负责人派下两名工作人员陪同她前往,说的是要保证客人的生命安全。
先前的几次活动,山庄从没有特意出面,只是在游戏规则或者守则上做了些手脚,给了他们一份特殊的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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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夜场活动山庄负责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姜攸宁思来想去,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夜场过于危险,哪怕在守则上点明陷阱,也无法保证安全;二是山庄负责人并不能插手夜场活动,无法吩咐夜场工作人员给svip客人开后门。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性便还好,但看身边工作人员这副同样呆滞的模样,想想却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毕竟温泉山庄其他的活动,工作人员可没有受到这样的限制。
姜攸宁暗暗提高了警惕,如果山庄负责人无法插手夜场活动,那她今晚的行动只怕没那么容易,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噔——”
锣鼓声响起,场内悬挂的纸皮灯笼投下的烛光霎时间由惨绿色转变成血红色,姜攸宁下意识地朝头顶的灯笼看去,那灯笼原本白色的外皮,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借着灯光,能隐隐瞧见纸皮上的颜色似乎上的并不均匀,仿佛像是颜料溅上去后又厚厚的涂了一层,在烛火下,纸皮上颜色或深或浅。
舞台上的幕布也在此时拉开了,台子上的顶灯在舞台中央投下一束光,那光竟也是血红一般。灯光下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房子样式的小舞台,舞台上背对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偶,看背影像是个女性角色,黑发散披,穿着一件颇为现代风的白色长裙。
姜攸宁一愣,心中暗想,没想到这年头怪谈世界里的木偶戏都挺紧跟潮流,她原以为会是唱些老戏折子。
灯光也不知是怎么打的,除了正中央那个小小的舞台外,其余地方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舞台顶灯和院内烛火都照不进那片黑暗,只依稀看见灯光下有几丝白光一闪而过。
姜攸宁又定睛一看,才看清那白光原来是几根丝线,从上方的黑暗中垂下,连接着台上木偶的四肢关节。
她心下了然,这场木偶戏应该是提线木偶。
鼓乐声阵阵响起,随着乐声,台上那木偶终于转过身来,木制的脸上五官雕刻精致,偏偏眼部未曾雕刻眼珠,只有空洞的两个眼眶,直直地对着台下的众人。
空悬的丝线抽动,台上木偶随着丝线提动抬手迈步,黑暗中传来婉转凄厉的唱词。
姜攸宁按着夜场守则上的内容,从灯光打下开始,便一直盯着台上舞台不敢挪眼,唱词一出,也竖着耳朵认真聆听,可不管她如何使劲,台上传出的唱词也都模糊不清,只能听见凄凄切切的乐调,半句词也听不见。
她正疑惑,余光瞟过周边其他客人,只见他们脸上、眼中都带着陶醉的神情。
奇了怪了,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听不见?
姜攸宁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心中直打鼓,但碍于守则内容,又不敢出声打扰台上的表演,只好学着其他游客的表情,装作一副听得入迷的模样。
好在虽然听不见词,但舞台上的表演还是能看见的。姜攸宁不敢违背守则内容,只能紧紧看着舞台上的木偶戏。
那女性木偶被提线牵引着做出一个个安排好的动作,锣鼓声随着听不清的唱词越发急促,鼓点密集,管声尖厉,舞台上的顶光照亮的范围越来越小,光线愈加昏暗,四周被笼罩的黑暗越来越浓重。
最后一声鼓槌落音,只剩最后一束微弱的光照在缓缓倒在台面上的木偶身上,白色衣裙在血红色的灯光下恍惚间变成刺眼的红,四周逐渐逼近的黑暗渐渐吞噬木偶的四肢,黑暗中的提线骤然松落,木偶头颅朝外歪倒,未经雕刻的眼角染上一抹蜿蜒的红色。
那双眼睛隔着半个场地,直直地对上了姜攸宁的眼,直到黑暗彻底笼罩舞台。
结束了吗?
姜攸宁恍惚地想着,额角再次传来隐隐的刺痛,她狠狠掐了掌心一把,逼着自己回过神来。
她明明听不清唱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牵入这场戏中。
趁着此时一场表演刚刚结束,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