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三十九分四十五秒,在嫌疑人持续了连续十一分钟的殴打后,广场的保安通过监控得知情况,即刻出动赶到现场,使用防爆叉和盾牌将犯罪嫌疑人控制住,并拨打急救电话。”
“下午二点整,送往医院的被害人顾某宁进入icu开始抢救,面部严重凹陷和骨骼破碎,前后脑遭到致命性撞击,最终抢救无效身亡。经过法医鉴定,死者的死因是由于面部骨骼粉碎塌陷,堵塞呼吸道致死。” “目前嫌疑人顾某收容在优城路拘留所,检察院以涉嫌故意杀人罪提起公诉,鉴于此案性质极为恶劣,手段极为残忍,被告毫无悔改觉悟,面对被害者家属的哭诉反而予以嘲笑和恶毒辱骂。此类案件,应当上报更高级司法机关,建议从快、从严、从重处理。” —————————— 顾德不顾双手缠绕着绷带,依旧将其交叉垫在脑后,哼着小曲,注视着眼前拘留所的天花板。 旁边的狱友蹲完坑出来,看到他这么悠闲,坐到铺上,忍不住问道:“哥们儿,你这么闲,快要出去了?” “没有。”顾德笑着回答道:“不出意外应该是死刑吧。” 狱友立刻仰起上身,肃然起敬:“哥们,你这心态我佩服,能跟我说说,是犯了啥吗?” “也没干啥。”顾德玩味地说道:“大概是虐猫吧。” “虐猫咋还能死刑啊!那我这偷人电瓶,岂不得蹲个五六年?” 就在这时,狱警敲了敲大门,喊道:“1910号,出来。” “来了。”顾德配合地说道,转头对狱友说:“应该是送我去监狱的,现在都是无痛死刑,眼一闭一睁就过去了。你好好改造,出去后正常生活,我先走一步了。” 说罢,他站起身来,待到狱警给他铐上手铐,套上头套,一路提溜出去。 然而出乎顾德的意料,他越是跟着队伍往前走,身边的脚步越少。 到了最后,他的身旁就只剩下了一个脚步。 “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别让我们的新生吓着了。” 一个爽朗的女声响起。 顾德还没想明白,手铐咔嚓一声,被人打开取下,接着连头套也被一同摘下。 他迷茫地抬起头,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留着绿色短发,身材窈窕的女子,看起来也就是大学生的年纪,上身穿着宽大的白色运动外套,下身就穿了一条牛仔短裤,即便是在晚上,那两条大白腿也有点晃眼。 她依靠着背后的石头,朝着自己笑了笑。 “哟,学弟。自由的感觉如何?” 她的声音很动听。 应该说。 这是被堂妹诬陷、姑姑一家排挤两年以来,顾德第一次听到不含任何恶意,只是处于关切和调侃的女声。 顾德扫了一圈四周,自己此刻正身处在一座半山腰间的草坪上,向下望去,还能看到之前收容自己的拘留所。 前后两侧,几个押送他的狱警正在脱掉身上的制服,换上休闲舒适的服装。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是你先别问。” 绿色短发的女孩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只信封,递交到顾德面前: “首先我们需要向你道歉,作为学院的职员家属,在出现这种问题之前,我们居然一直没有找到你。” 顾德茫然地接过来,低头读出信奉上面的内容:“学院22届优秀毕业生和职员——顾新勇&韩少芳。” 顾德顿了顿,瞳孔一缩,连忙说道:“这是我父亲的名字?你们是他们母校的人?那你们知道他的下落吧?我的母亲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捏着信封的手不住地颤抖,顾德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情。 他印象里,父母只在自己很小时候,大家曾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 也就是在那段时候,父亲亲手指着那套房子的二楼,告诉他:一楼留给姑姑一家住,因为姑父曾经帮助了他很多。这样姑姑一家就算再落魄,也能够开个超商便利店什么的,维持生计。 二楼是留给他的。 以后不论顾德多倒霉,遇到了多坏的姑娘,也没办法把这二楼平层从他手里夺走。 “……谁也夺不走。” 顾德喃喃道。 多少年了,他从未听过父母传来消息,姑姑一家看在按时打到账户上的钱,也算是对他和颜悦色。 父母是做什么的,不论是姑姑还是顾德都不清楚。 只知道他们在国外干的不是轻松的活计,辛苦一年还回不来国,寄来收入也比不上姑父公司随便捯饬几下。 本身就算不靠那笔钱,顾晚宁也是被宠坏的富小姐,高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