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顾德低头拆开信封,故意含糊其辞,举起手中的信封:“不说别的,你们在过来之前,有没有收到一封信?”
“信?诶,好像有来着。”蓝泽生一拍脑袋,他低头翻找了一阵,从屁股底下翻出来一张信封。“好像是我换衣服时候,从更衣柜里翻出来的,但我没注意看。” “你说这个?”黄茂南把压得皱皱巴巴的信封拍在桌上:“丢,我想起来了,我正在炒粉嘛,买了20份炒粉的顾客说能不能给我现金支付,我一边打电话一遍炒粉,说可以,他就把这信封给我了。我以为里面是一拆开,啪——我就过来了!” 洛汐没有理会他们,依旧自顾自地看着窗外。 顾德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反应,特别是洛汐的情况。 “其他座的人也陆陆续续发现了这个问题。有人拆开看过里面的内容吗?”顾德问道。 “我好像是,看了一眼,然后就到这儿来了。”蓝泽生说着,将信封倾斜,里面的东西瞬间掉落出来。 啪。 是一张金属质地的卡片,大小和房卡类似。 “诶,我怎么记得上面写着是什么什么……学院入学通知书来着的?”蓝泽生挠挠头,捡起来卡片,惊讶的说的:“上面怎么有我的身份信息,还有一寸照片——我靠,证件照好他妈的丑啊!” “重点是这个吗?”黄茂南也倾倒出来自己的卡片,‘啧’了一声:“这是有人盯上我们来啊,证件照、身份信息全部被盗用了,这怕不是我们要被诈骗团伙绑到东南亚了。” “啊,不会吧?这外面的场景看着都是荒原,不像是东南亚啊。” 【没那么简单。】 顾德看着身旁的洛汐,后者一直沉默不语,似乎什么都知道。 回忆起之前郝文茜和徐赫廷的说法,顾德索性拆开信件,只是他没有直接倾倒,而是往里面瞅了一眼。 【怎么是两个东西?】 蓝泽生和黄茂南在聊天,洛汐只顾着看窗外风景。他就从中取出卡片和额外的一张纸。搁在腿上,摊开默读起来。 说这是信的话,有点太短了,就像是随手找了一页备忘录,潦草地记录下来当事人的心情: “现如今,我和你妈正处于人生中最为困难的时候,任何联系都会引来祸患。” “我们不是合格的父母,没有给你幸福安稳的童年,但对于你的未来,我们一直有规划。那就是作为我们为学院辛苦工作32年的酬谢,邱志勇校长和决策委员会承诺,只要你来到学校,就会以最高规格的烈士子女的身份对待你。” “通过测试,拿着这张信去找邱志勇和委员会,他们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们爱你。” 时隔十三年,再次收到父母的消息,顾德的心情很平静。 他既不知道该哭,也不知道该笑。 当那种巨大的震撼坠落而下将他击中时,他根本无法做出回应。 他不知道这是否是自己父母的笔记,是父亲还是母亲的?字迹过于潦草,还有墨水未干时仓促摩擦留下的拖曳痕迹。 顾德只是死死盯着最后一行字。 “我们爱你。” 从头到尾,他们是谁没有说,他们做了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说这话的对象是谁都没有表现。 所有的情绪,只是浓缩在这四个字里。 “……有本事就亲自当面说啊。”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选择将信贴身放好。 “铛铛铛!” 人们还在热烈交流的时候,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敲打金属铃铛的声响。 “欢迎第55届的各位新生参加本次入学测试。” 所有人抬起头,目光集中在那个敲铃铛的男人身上。 他耷拉着眼角,穿着一件倒三角状的黑袍子,光秃秃的脑袋上趴着一只憨厚的水獭,说起来话来的时候一顿一顿,让人急的恨不得给他一拳,让他赶紧把话说完。 “我是负责本场测试的考官,当然,一旦你们通过测试,我就会成为陪伴你们时间最久的教导主任,苏陈浩博。这都是后话。” 黑袍子的男人慢吞吞说道: “首先,我这人不喜欢废话——你们来了,就要服从学院的管理,否则即便是在每年暑假探亲的两个月,都无法离开学校,回到现实生活中去。” 此言一出,人群立刻安静了不少。 “其次。你们当中有些人是知道学院的事情,甚至有几位神通广大的贵妇人或者大老爷,竟然不远万里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来,说什么,请求我放宽测试的难度。” 苏陈浩博缓缓挪动视线,当他的目光落在顾德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