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完全是捡漏。直到他说到莱塔尼亚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倘若真是这样——那么当年他爹妈当年干的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吧。”李承高‘啧’了一声,“搞不好委员会真是对的,这烈士名额真不好给出去。” “给,肯定是要给的。委员会也许考虑的更现实,但从情感角度讲:你不管顾新勇和韩少芳有没有办坏事,我们的教职员工和学生因为任务,在外面下落不明,后代在现实世界受人欺负,总不能让人寒心的。” 邱志勇望着病榻之上昏迷不醒的贺文梅,沉声道: “再者,改革总是要动老东西们的利益的。哪怕是为了继续改革,也要把顾德推上台前。” “后面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李承高摸了摸后脑勺,说道:“这么对待后辈,你确定没问题?不怕他查到真相以后道心破碎?” “所以我才问你,刚刚看到顾德,心里有什么感受。”邱志勇摇摇头:“他和他爹顾新勇不一样,不知道是成长环境影响,还是他天生如此,那孩子的外表和他的内心是截然不同的。” 李承高一摆手:“有吗?没感觉,他隔壁床位的人都换了仨女朋友了,他还是个小处男。这不是完全糟蹋他的基因吗?是我话,这会儿一年级全体女生都得休产假了。” “你看过他那案子的卷宗吗?” 李承高不以为然:“不就是打死个表妹吗?一般,是我的话,拼好饭被偷我就屠城,这才叫霸气。” “顾德的过去很有意思,从来没有任何同人打架、争吵经历,从小到大都被人评论为‘文静、温和、平易近人’,智力看起来也不算突出,正常考试的话不过是个寻常双非一本的水平。在过去寄宿姑姑家的时间里,他其实和家里人处的还挺不错的。” 邱志勇话锋一转: “然而在案发当天,他硬生生拿拳头殴打了自己表妹顾晚宁十一分钟。” “那咋了?”李承高不解:“他都没有杀全家,心太软了吧?” “11分钟,660秒,他几乎没有停息过,一拳一拳地活生生把自己的表妹脸部砸成了一滩肉酱。” “最有意思的是,他是头脑清醒地作出了这种决定。整个殴打的过程中,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暴怒或者精神失常的表情,甚至显得很轻松。” “轻松?”李承高皱眉。 “他可不是拿刀杀人,那一拳一拳打下去,你想想,多累啊。”邱志勇调侃道:“你自己买条牛肉,自己拿拳头打肉丸就知道了,对于凡人来说,这绝对是力气活,在不断捶打的过程中还需要不断加入冰块降温,捶打几个小时才能算是肉泥。” “面部的血肉并不多,他是连带着牙床、牙齿、颌骨都一同打碎,只是在那之前,顾晚宁就已经窒息死了。他自己的手,也是在那时候不断施加打击中受伤的。” “发生这种事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周围普通人造成的精神冲击相当大。想把他捞出来都不容易。” “最让人惊奇的是,他没有任何负罪感,甚至在庭审上还能笑出来。不觉得太奇怪了吗?一个性格温和到甚至可以说是懦弱的人,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 “他……也有双重人格?”李承高虎躯一震:“他玩少女乐队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结合了后面表现,委员会内部现在给他起了个外号。” “什么?” “食人鲳。”邱志勇说道:“只要没有血味,食人鲳根本不会伤害人,哪怕你脱光了和它站在水里面也无所谓,哪怕挑逗、欺负它,它也只会嫌弃地躲开。” “然而一旦受到血腥刺激,它体内的全部凶性、嗜血、战斗的本能就会被激活。即便如此,食人鲳在捕猎的时候,也能够保持成群结队的作战,清晰地分辨出敌我。” “我真没看出来那小子哪里凶残了。”李承高遗憾的说道:“他甚至都不敢直白地表达对我的爱意,而是羞涩地给了我太阳穴一脚,好悬没给我命踹开线。” “你慢慢观察就知道了。我只给他机会,能不能把握住,那需要看他自己。” 邱志勇微微一笑:“好了,探望时间结束了,李承高,我把你的名字也填到了调查小组里,你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谢谢主席栽培,我一定不负所托。” “在校期间称校长。” —————————— “这决策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洛汐都不愿意来。” 顾德并不认为校长会坑自己的,但是他又不好跟洛汐解释传单的来历。 总不能跟对方说,其实我是学院太子爷,俩校长都是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