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四个人要为了真理和自由殉道。
“无趣。” 顾德目光一凛,抽出明晃晃的长剑: “我记得你们身上还有信用卡来着的吧,虽然少是少了点,但总不能什么都没有……浪费我这么久时间,到地狱去想怎么补偿我吧——” 四人小队相视一眼,纷纷露出释怀的笑容。 “只要能够平息您的怒火——请吧。”芙罗夏尔手扶胸口,坦然说道:“先从我开始吧,我是这帮人的头头,姑且算是整个计划的幕后黑手吧。我可不忍心,看着他们先我一步离开——” “好。” 顾德毫不客气,提起剑刺向对方胸口。 伏————! 锋锐的剑压刺痛半精灵少女的眼眶,她忍不住闭上眼睛,脑后的长辫随之散开,跪倒在地。 ……结束了吗? 真是失败又可悲的一生啊,要是自己当初努努力,再多攒点钱,就能贿赂人进大团队了吧。 从贫民窟里走出来,没读过书,也不知道父母是谁,也许是哪个被玩坏的肚子里咬断脐带爬出来的吧? 血统不够纯净,所以长相不够美丽,哪怕干花柳行业,都会被纯血的精灵流莺嘲笑排挤出去。 也许所谓的命运啊,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注定了,不论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改变的机会。 话说回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轻松、温暖、柔软,好像被太阳晒过的被子包裹起来,一点不觉得难受。 而且四周还萦绕着一股非常好闻的气味。 清新、干净——像是柑橘和桂花。 嗡…… 好吵,是什么声音?这就到了地狱吗?下辈子,我能变成又漂亮又有钱的人吗? 嗡嗡嗡嗡…… 持续的剑鸣声将半精灵少女从走马灯。 她睁开眼,冰冷的阳光从林间洒落。 “我……还活着?” 自己并没有死去。 待到瞳孔聚焦和金铁交击的共鸣声淡去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不仅如此,她还被一个陌生的人环抱在臂弯里。即便她披挂着黑色的斗篷,也能从勾勒的曲线看出她的身材有多曼妙,只看这点就知道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芙罗夏尔深呼吸着,她的鼻尖被那种好闻的香气充盈,让她不自觉的就放松了下来。 “你,是谁?”芙罗夏尔问道。 对方背对着顾德,后者刺出的利剑被三道锁链死死绞住,不得寸进。 “为什么不反抗?” 身上有着柑橘和桂花的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质问道: “你身边有武器,为什么不反抗?” 顾德瞳孔一缩,熟悉的锁链立刻唤起了他的记忆,他及时一抖手腕,剑身搅动锁链,得以抽出利剑,他后跳几步,拉开安全距离。 “原来,你在这里。” 顾德摊开左手,朝腰包摸去,不动声色地取出一根促肾上腺素激活兴奋剂,同时右手挽了个剑花,来回踱步,让肌肉关节活络起来,深吸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早跑到哪个阴暗角落里躲起来了。” “回答我。”黑斗篷的女人质问起来半精灵少女:“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芙罗夏尔迟疑了一刻,本能地说道:“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 “因为力量太大,感到无法战胜的绝望,所以就放弃反抗了吗?” 黑斗篷的女人看向其他三人说道:“你们也是一样的答案吗?” “反正我们罪有应得,死了就死了吧。”罗勒摇摇头。 “落到这个结局也是我们应该的。”唐克骑士单膝跪地,向神祈求:“主啊,请您对我降下责罚吧,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 “嘟噜噜……艾芽芽也参与了罪恶的事情,所以被惩罚理所当然……” “咎由自取?什么狗屁的言论!” 黑斗篷女人冷笑一声,沉声道: “你们迄今为止所遭受的一切苦难,明明都是由于这些入侵者所制造的!你们居然觉得是咎由自取?觉得是神对你们信仰不忠的谴责?凭什么你们觉得是你们错了?仅仅是因为违反了殖民者的法律吗?” “这是谁的土地?你们可曾想过这一点——谁,才是这片大地的主人!?” “不是总督,不是领主,不是行会领导和这些该死的殖民者!他们对我们敲骨吸髓,任由罪恶生长泛滥!” “你们没有错,如果一定要说你们的错误,那就是你们没有作出反抗!” 黑斗篷女人的发言振聋发聩,让四名佣兵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