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仆从，黛丽雅，不用担心。”顾德解释道。

　　“了解，您的命令优先度极高，我遵守您的旨意。”

　　艾拉维希亚点头，并示意两人进入永芳馆内：

　　“邱先生正在开会，你可以在这里等他。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吩咐我。”

　　“不用麻烦了，我只是回来看看，既然他不在，那就回头再说吧。”

　　顾德摆摆手，看了一眼永芳馆内的陈设，在里面来回踱步，伸手触碰。

　　这里……他很有印象。

　　就算有些东西也许是假的，但这种熟悉感是不会骗人的。

　　他捡起一个米色小熊布偶，这个颜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一拿起来它，顾德脑海里就想起来自己抱着小熊，安心入眠的画面。

　　“这是我的家，毫无疑问的。我绝对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

　　顾德喃喃着，转头看向门口的艾拉维希亚：

　　“那个，艾拉，我小时候受过你的照料吧，你还记得我以前在这里做过什么吗？”

　　“是，顾德少爷您在18年前的六月五日后，转移到学院，之后一直生活在此处，时间长达15个月。”

　　艾拉面无表情地说道：“在此期间，我负责照顾您的生活起居，包括：更衣、洗澡、治愈、早教、游戏和哺乳——”

　　“咳咳，等一下等一下。”

　　顾德尴尬地说道：“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奶妈吗？”

　　“并非奶妈，按照主人的叮嘱，我将作为您的私人所有物存在。我可以是您的任何关系，但绝不可逾越和干涉您的等级。”

　　艾拉维希亚说道：“很遗憾，我不能称之为您的奶妈，破碎的神格，也无法给予您母性的关怀。”

　　一旁的黛丽雅反应过来了：

　　“顾德大人，所以，这不就是您的童养媳吗？”

　　顾德没理会黛丽雅的发言，他扫了一眼艾拉维希亚身上显著的非人特征，再结合对方的‘神格’一词，心中的疑惑更盛。

　　“你能告诉我，你的主人的是吗？”顾德说道：“我印象中是有他们的存在的，但是在婴儿时期，我什么想不起来——当年在这里，他们是怎么跟我一起相处的？”

　　艾拉维希亚直言：“两位主人并不经常回来居住，频率基本上为四个月一次，每次只会逗留两个小时。”

　　“这么紧吗？”顾德皱眉：“那他们……都是怎么跟我互动的？”

　　“几乎没有互动。”艾拉维希亚平静道：“通常情况下，是由我抱着您，和贺文梅校长、邱主席一同去迎接他们两位回来。”

　　顾德不解：“他们……没有抱过我吗？”

　　“很少。”艾拉维希亚说：“男方抱过一次，女方从未抱过。”

　　顾德沉默了。

　　他从怀里掏出当初那张字条，看着上面的文字，凝视着最后一行：

　　‘我们爱你。’

　　【假的。】

　　顾德捻起字条，收了回去。

　　【你们管这个叫爱？还是说，你们也知道真相，才表现的这么疏远冷漠。】

　　艾拉维希亚补充道：

　　“平时看望你最多的人，是邱志勇主席，平均每天来3.7次。只要有空闲就会来到这里。”

　　“邱校长？”顾德诧异：“为什么会是他？”

　　“邱主席很喜欢你，何况，他是这座永芳馆的第一任主人，也正是他。贺文梅校长恢复校长职能后，为了方便打理，才借住在这里。”艾拉维希亚说道。

　　顾德无言。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又问道：“我跟我父母，长得像吗？”

　　“您的下半张脸和女主人一模一样，眼睛则更像男主人。”艾拉一板一眼地说道：“只看外表就能知道，您毫无疑问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亲生……也许吧。”

　　顾德突然笑了，他摇摇头，转身离开：“走吧，黛丽雅。”

　　“是。”黛丽雅跟上顾德。

　　就在顾德要离开永芳馆时，艾拉机械地转动头颅，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论如何，顾德少爷，在优先度合理范围内，我都会服从您的命令。”

　　“回头再说吧。”顾德懒洋洋地说道：“这已经不重要了。”

　　“顾德大人，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黛丽雅问道。

　　“回学校，明天就要开学了，我得准备一下上课的道具。”顾德笑了笑：“不过礼物还带着呢，得先送出手去吧？”

　　“是。”

　　………………………………

　　几分钟后，顾德带着黛丽雅穿过传送门，来到了黎明学院的宿舍区门口。

　　“嚯，怪气派的，都快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