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笑了一下,他伸手替她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说:“别委屈自己。如果干得不高兴了,那就不做了。缺钱你就和我说,我给你值钱的物件去换。”
瞧瞧,这话也就官二代和富二代能说得出口了。王佳佳从来都不敢想自己可以因为不高兴就辞职。工农阶级出身的她,从小就被灌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父母也常常和她讲,去哪儿工作都一样,人与人之间就是有许多的纠葛,她只管好好工作赚钱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执行起来却总是让她分外疲惫。她就是干得不高兴呀,可她能和谁说呢?说出口就是她吃不了苦,矫情。不说,她又憋得慌。就是这生生的一口气,将她顶到今天。
“不用你给我钱,我挺好的。”她还是把委屈咽回了肚子里,并扯开嘴角露出一张笑脸,要强地说:“挣钱嘛,哪有容易的,上哪儿干不是干呀。再说,我有两个对我不错的同事,已经很难得了。”
明明就是不高兴,非要在他面前强装开心干嘛?淳勉落下嘴角,他心疼地轻抚她的面颊,戳穿说:“嘴硬。就你这样还教我不要藏情绪,你连自己都没有教会。”
他这一张嘴,说他温柔他是真温柔,说他犀利,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戳在王佳佳的心坎上。
她不想和他说话了,便低头默默地给他敷药。
不想惹她不开心,淳勉有意转换话题,用关切的口吻和她说:“平日里你提防着点儿你的领导。虽说现在不找你麻烦,难保以后不给你小鞋穿。如若有想不通的,你可以和我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他个弟弟,给她参谋什么呀。一个小小的办公室还能折腾出一个朝堂的血雨腥风?擡眼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儿,她噗嗤笑出来,玩笑嘲讽他:“你休想管着你姐姐我,我可是比你年长呢!”
“姐姐既然这般厉害,为何要欺负弟弟?”说时,他趁她不备,将她一把拉到床上,并再次翻身将她压住。
这一次,他得好好地让她感受一下,到底是谁比谁厉害。
他嘴上说的怎么和行动上表现的完全不一致呢?这哪里是弟弟,这分明是一言不合就变身的暗夜暴徒啊!
王佳佳瞠目而视,她显然是受到了惊吓。看着他放大在面前的面孔,呼吸之间都是他呼出的苦涩药味。
“你还没敷好药呢。”她傻楞地回了这一句,脑子里一团浆糊。
她真乖,稍稍一用强便就能制住。淳勉好像是找到了新的方法,并且也喜欢这样与她贴近。“那就不敷了。”他喃喃与她说。
不敷药,那要干嘛?他现在是想干嘛?手掌触及他的胸膛,轻薄的衣衫下是他有力的心跳和不薄的胸肌。王佳佳有点发慌,但也没出息地有那么点好奇。
她的眼神有点儿迷离,身子也越发的柔软,淳勉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他有意逗弄,逐渐靠近她,见她闭上了双眼不说,还将双臂环上了他的腰际。
这是一种信号,是属于成年人才懂的信号。
只是,太子殿下才刚刚及冠。他虽然懂,但他不敢。
他羞于说出他没有男女经验这种话,内心纠葛百转千回,最终只能将唇落在她脖子上的伤处。轻轻吻上因他而伤的那片肌肤,他闭上眼,颤抖地问:“以后可否只容我一人?”
什么叫做‘只容他一人’?哪里容他?身体还是心里?气氛都烘托到这个地步了,王佳佳体会到了一种令成年人咬牙切齿的‘戛然而止’。
她没有回答,淳勉心里打鼓,隐隐不安。急切想要获得答案的他,焦急追问:“你在现代与其他男人可有婚约?”
“我要是和其他男人有婚约,那我现在和你滚在一张床上是为什么呢?我怀疑你在骂人!”王佳佳气得想把他一把推开,心想弟弟果然就是弟弟,什么都不懂还乱说话!
瞧她恼怒到想扇他,淳勉却痴痴笑了出来。他不允许她推开他,且带着只能让她知道的羞臊和她说:“姐姐,我从未有过女人……以后你来教我,可好?”
王佳佳沈默了,他的这句‘真情流露’她接不上,因为她的经验也很有限。
“还有,姐姐日后不要和我吵架,我会难过的。”淳勉想起姜文雅这事儿,他想借这个机会一并处理了。“表妹只是表妹,过几天淳悦就会来接她走。她来东宫,仅仅只是我不想害无辜之人。”
“姜文雅是你的事情,我……我哪里有说话的资格……”王佳佳脑袋发昏,像是吃了十斤迷魂药。
淳勉以为她还在置气,便立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