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约定，好吗？”

“我会完成约定的，一定。”她歪头笑了笑：“那么，在告别之前，抱我一下，好吗？”

“好。”他轻笑，随即把她拥入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月光迎面落在他脸上。

至少他们能一直留在彼此身边，他想，即使这爱也许永远没法说出来。

这个拥抱很长，长到分针在表盘上不知不觉跑了半圈。

这个拥抱也很短，短到两个人依旧不愿放开对方。

而她知道，战争的最后一个瞬间，她就要离开。

“那，我走啦！”终究是她先下了决心从他的怀里挣脱：“晚安，欧比旺。”

“晚安，”他绅士的点点头，却总感觉看不懂她眼睛里的光，无端的他脑海里闪过告别两个字——她的确在告别，但这个告别似乎有些不一样。

但还没等欧比旺理解这究竟是什么一种感觉，她就走进了黑暗里，没有回头。

而后来，后来那一切发生的时候，他终于知道，那时的感觉是对的，他的确会为了这一天后悔一生。

“叶雪遥，我带你走吧。”黑暗里，她听见器灵最后的绝望的声音：“你想去哪里——回家？还是去别的动漫世界？哈利波特？漫威？还是指环王？无论哪个世界，三千平行宇宙无论哪里只要你说我都带你过去，只要别留在这，别犯傻，不要死——”

“器灵，”而她笑了：“我还记得你说过，等我这次死了我的身体就归你了，所以明明我死了对你只有好处——所以更谢谢你到现在还想着救我，你真好。”

“但这是我从家出来的时候就选好的路。我的答案依旧一样，我不会后悔丶也不会回头。”

那个整夜，他与她相邻的房间里，灯火皆是一夜未熄。

一个靠在与她房间一墙之隔的墙壁上默默地抽烟，烟云缭绕里眼泪一滴滴落下，他知道墙壁的后面就是他爱了整整十二年的人，可他却必须亲手用这堵墙把自己与她隔开。

另一个则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用汉语写下了就要跨越生死的信，完成他们最后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