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她不愿意看到你成为这个模样的。”
“可我应该怎么办呢安纳金?”他又猛地灌下一口酒,任凭高烈度的酒精把他的嗓子灼烧的一阵疼痛:“她是不是已经走了?而我还是什么都留不住?”
“是我的错,是我让她伤心了......”
是帕尔帕廷杀死了雪莉吗?也许是,但他知道真正杀死雪莉的是他。
他从未想过他曾经要的东西太多而给的东西太少,他认为她的陪伴是理所当然而他却从未想过,终有一天她不会再想做这件事。
如果这么多年他曾珍惜过哪怕一次——但他没有,从来没有。
所以他最没办法原谅的其实还是自己。
“如果我当年信任了帕德梅,你说她是不是就不会死?”安纳金突然问道。
“可能吧。”欧比旺闷声回答,如果当年安纳金相信帕德梅不会带着别人来找自己,那么也就不会在一时冲动之下掐死她了。
“那你也要相信她,欧比旺。”安纳金露出了一个遗憾的微笑:“你要相信她会为了你回来,你要继续坚持,就当是为了她,而不是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而不是想着自杀。”
“已经两个月了,安纳金,她不是已经跨过那条河了?如果她不会再醒来那我就亲自去找她,生命于我而言已经毫无意义。”
他大概是最想死的人,可命运给了他一个天大的玩笑,最想死的人反而活到了最后。
比他年长的师父奎刚走了,比他年轻的前后两任徒弟安纳金和雪莉走了,他在时间的洪流里独自面对冰冷的命运,每一个深爱的人都死在他的眼前。
“你只不过在那一个小时在现实里就是七天了,那么她也不过是待了八小时而已。下结论太早了,欧比旺,别那么冲动。”安纳金轻笑,似乎是没想到有一天是自己在劝他一向稳重的师父冷静。
“而且你从来没做错什么,欧比旺,就像让我堕落的也从来不是你,是我自己的贪欲。而她是心甘情愿救你的,她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想看到你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你现在唯一的错就是没有好好的对待自己,这才是真正让她失望的,就像在第一架死星上那样。”
“你能做到的,师父,你能做到的。你比你想象的要坚强的多。”安纳金突然伸出手,而欧比旺感到一阵困意涌上心头,在跌入梦境的最后一个瞬间,他听见安纳金的声音:“你会见到她的,我们两个中间总得有一个人能留住自己的爱人吧。晚安,师父,做个好梦。”
“欧比旺!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纳布清晨的阳光下,欧比旺被谁愤怒的声音给吵醒。他睁开眼睛,然后看见了眼前某个满脸怒容的女子,带着他朝思暮想的气息。
“雪莉......”他瞪大眼睛看着站在光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全身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是梦吗还是......
“问你呢你听见没?这些乱七八糟洒了一地的酒瓶子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的□□!欧比旺!”她一把把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有些痛。
痛?这不是梦?!她真的醒了?
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狂喜的心情。
而雪莉此时气的不行,却也心疼的不行。她今天早晨终于清醒了过来,两个月的卧床让她虚弱不堪,好不容易费劲的推门走出来就看到了倒在沙发上睡着的邋遢的男人和他身边七零八落的酒瓶子,整个室内都是令人作呕的酒精的味道。
究竟过了多久啊,她看着他沧桑邋遢的脸几乎认不出这是上一次见面时还风度翩翩儒雅俊秀的绝地大师。
“喝这么多酒你是疯了......”雪莉还没说完,就被什么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我的确要疯了。”
他一把抱住了她,那与他们过去的每个拥抱都不同,这个怀抱的很紧很紧带着一种飞蛾扑火的绝望后的失而覆得,几乎想把她嵌入自己怀里似的,然后眼泪从浅蓝色的眼睛里奔涌而下。
积压了两个月的情感终于在此刻迸发。
“雪莉雪莉雪莉雪莉......”一边流泪一边他喃喃地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身体不住的颤抖。
她醒来了,而他再也不要放开她了。
“我在这,我在这。“她轻叹一声回抱了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些许无奈,但更多的则是坚定。
不久前,往生之原。
既然她想起了一切,那么她要做的其实也就很简单了。
回头还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