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说，“我姐姐被人杀了。”

苏画“啊”了一声。

沈娇的眼神移到躺在地上的大黄背上，陷入而来回忆一般。

“我姐姐对我……我姐姐被人杀了，或许我本来可以不用带着眉儿来这里的，或许我还能留在宗门里……”

沈娇声音压得很低，苏画听得断断续续的，意识到沈娇其实并不需要他应答，他就只静静听着。

低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苏画一会儿听见沈娇说起自己的父亲，一会听沈娇说小时候姐姐对她很好，一会又听沈娇埋怨姐姐从不回来看他们，也从不联系他们。

哪怕知道父亲可能会死，也不愿意回来看一眼。

“那你姐姐对你不是很好啊。”苏画无心一般，伸手摸了摸大黄柔软的毛发。

他的姐姐可不一样了，对他都很好，只是她们都死了。

沈娇却忽然沈默了。

“不。”

沈娇站起身，低头看着苏画。

“姐姐只是没有机会了。”

“她被人杀了，我要为她报仇。”

苏画呆呆的看着沈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又被沈娇这副偏执的样子吓住了，张着嘴楞了半天。

“你……你还是先管好眉儿和你自己吧。”

苏画听迟行和倩华说起过沈娇的情况，他也是世家中出来的人，对仙门世家的手段熟悉得很。

“你现在要是离开这里去找仇人，肯定会被仙门世家的人发现，他们不会饶了你的。”

苏画掂量了一会，觉得“饶”这个字用得不大恰当，又补充道：“也不是不会饶过你，他们是不会让你这样可能会产生影响的人活下来的。”

“哪怕沈眉只有几岁呢，他们都不会放过的。”

苏画也站起来，天色已经慢慢亮了，他有些困了。

果然小孩子还是要按时睡觉。

苏画互让想起林絮曾经的叮嘱，见沈娇不再回答，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你现在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不要乱跑，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林絮也快回来了，到时候你就不用留在这里值守了，去山顶上也很不错的。”

苏画带着大黄向院子里走去。

“早点睡吧沈娇。”

沈娇站在原地，双手隐隐有些颤抖。

她努力克制住身体的反应，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