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楚一个编制意味着什么。
有了编制,那就是正式的国家干部。
从此旱涝保收,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逢年过节有米面油,生病了能报销医药费...
等退休了每个月都能领退休金。
到老了挂了,还能领几十个月的丧葬费。
这些都是他们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听着媳妇王秀英的抽泣声,老张的眼眶也红了。
"周末...周末我带小虎去看你。"
王秀英哽咽着说:"给他爸...给他正式工爸爸看看。"
挂断电话后,老张抹了把脸,抬头望向办公楼三祁同伟办公室的窗口。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老张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刻,他感觉近十年的协警生涯,所有的委屈与艰辛都值得了。
……
关安县大礼堂内,鲜红的国旗与党旗高悬主席台两侧。
近两百名县人大代表正襟危坐,会场内弥漫着庄重而期待的气氛。
县人大主任吕树州精神矍铄地站在发言席前,声音洪亮:"现在进行大会最重要的一项议程——选举关安县人民政府县长。"
他特意在"县长"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角余光扫过端坐在主席台上的代县长李达康。
没错,虽然李达康到任关安县已经几个月了,并且如今还实际掌握了关安县的党政大权,但他名义上仍然只是代县长而已。
虽然谁都知道,他去掉那个代字只不过是程序问题,人大的选举只是走个过场。
但这个过场必须得走,否则的话李达康头顶上的这个“代”字就永远去不掉。
而吕树州,这位曾经与王国庆斗得你死我活的县人大主任,此刻红光满面。
王国庆的落马,不仅让他一雪前耻,更让他在关安县的政治舞台上重获新生。
"下面请工作人员分发选票。"
吕树州的声音在礼堂内回荡。
选票在代表间传递的沙沙声中,夹杂着低声的议论:
"听说李县长在国企改制时,硬是把工人补偿金提高了三成..."。
"我侄女在棉纺厂,现在月月能领到足额工资..."。
"比王国庆在的时候强多了..."。
喜欢混官场是要讲背景的,而我正好有。